知道?”希尔故意问道。 想听邢霄亲口说出来。 亲口说出来想要什么,想被怎么对待。 “所求什么,必须亲口告诉我我才能明白。” 邢霄咬了咬牙。 最终还是以很小的声音开口道,“……想。” “想让哥哥帮我……临时标记。” 说完之后,邢霄顿了三秒。 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大胆的在对方的侧后颈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左手心就传来一阵剧痛。 整条胳膊恨不得都断掉。 邢霄后悔了。 下意识的要挣扎。 然而却是被单手擒住,根本无法动弹。 疼痛还在加剧。 邢霄能感觉的到手心上的皮肤裂开。 汩汩鲜血流出。 比脖颈上更疼。 而且因为受到攻击的是腺体,所以伴随着疼痛,还会有别的感觉。 邢霄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死死地咬着下唇。 即将出血的时候,邢霄感觉到唇边递过来了一只手指。 带着薄茧。 和他的气息。 强行掰开了扣住下唇的牙关。 邢霄几乎是瞬间便咬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甚至能听得见对方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不一会儿,邢霄感觉到手上的疼痛消退了一些。 但还是锥心的很。 稍微抬了抬手,正好看见手上满是血迹。 触目惊心。 但配合着凌乱的场景,又有些说不上来的相配。 “疼吗?”希尔看了一眼邢霄现在的情况。 “疼。”邢霄如实回答。 “等一下给你拿药。”希尔说完之后先从抽屉里拿出来抑制剂,给他自己推过之后,又喷了些空气净化剂,确保信息素不会影响到对方。 邢霄能感觉到难受的感觉已经渐渐消退,整个人也不禁懒散。 就这么趴着,等着希尔拿纱布和药剂。 过了好一会儿,邢霄才看见对方回来,手上拿着盛药用的托盘。 “手伸过来。” 邢霄乖乖的遵从的命令。 能感觉出来希尔的动作很熟练,并且细心。 药膏接触伤口的时候并不疼,而是有些清凉。 恶劣的时候是真的恶劣。 但照顾人的时候也是真的会照顾人。 左手心缠满纱布之后,邢霄才把手收了回来。 “被子掀开,帮你上药。”希尔说完之后拍了拍邢霄。 “???” “刚才看见马鞭上见血了。虽然看起来不算严重,但还是检查一下。” 邢霄反应过来了,连忙拒绝,“不……不用了。” “到时候发炎化脓更麻烦。” 希尔说完之后,拿起托盘上面的一次性探灯,拆开无菌包装。 “真的不用!” 邢霄见对方真的要检查,音量都不禁提高了好些。 希尔没理会,直接掀开了被子。 硬是拽着邢霄往他身边去。 “体检结果倒是显示你的生.殖腔比寻常omega要小一些,有点萎缩。医生说可能是长期使用alpha对付易感期的抑制剂造成的。虽然伤害可逆,但初期的确容易受伤。” 虽然是正儿八经的体检报告。 但邢霄却像是听见什么不能入耳的话语一样。 一时间甚至不敢抬头。 “检查一下伤口,别这么紧张。” 希尔说完之后打开狭长的探灯,轻轻拍了一下邢霄。 “我都说了不用检查……” 邢霄说完之后又挣扎了一下。 这一挣扎到好,正好踢到了希尔身上。 “刚才一口一个哥哥喊得亲昵,粘人乖顺的很。现在缓过来了知道打人了?” “……” “真没良心。”希尔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带上手套,检查着邢霄身上的伤口。 “上药可能会疼,稍微忍着点儿。” “我自己来。” “自己够得着吗?” 邢霄:“……” 药膏起初是冰凉的。 但逐渐被体温暖化之后,开始变得灼热。 原本就开裂的伤口,更加难受了几分。 不过倒是比刚才没有抑制剂的时候要好受不少。 离天亮还有不到四个小时的时候,卧室的灯才重新被关上。 邢霄侧躺了很久也没能入睡。 倏地听见背后传来声音。 “睡了吗?” “还没。” “今天……挺开心你能坦白的。”希尔说话的时候,手依旧紧紧的圈着身前的人,“我知道很多时候,我的性格很糟糕,有点儿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自我认知还挺正确的。”邢霄顺口接了一句。 “嗯。”希尔并没有否认。 希尔明显还想说些什么。 但想了很久……很多情愫用言语一表达,就显得苍白无力了。 “话说……少年时期的你,性格应该没有这么糟糕?” 邢霄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忙试图挽救。 “刚才梦见了一点片段,你大概十八/九岁吧,头发不仅蓄长,发梢那段儿还染成粉色。” 希尔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明显愣了一下。 整个人一时间都有些僵硬。 是因为激动而僵硬。 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还梦见了什么?” “只有这一段,没别的了。”邢霄说道,“不过梦总是千奇百怪的,别太当真。” 希尔这一次呆滞的有些久。 回过神来的时候刚想继续问些什么。或是确认些什么,却发现邢霄已经先一步睡着了。 . 确认邢霄睡熟了之后,希尔就起身准备离开。 打好军服上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进几个月都在别的星域外出任务,首府那边的情况希尔只能大概打听着。 还是四个历史悠久的世家出来的将军平分权势,其中就有希尔的父亲。 虽然两个人已经至少四年没怎么好好说过话了。 上次正面交流…… 希尔记得还是他躺在医院。 求着父亲别把他的读取器砸掉,不然当场从楼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