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徐袢已然忘了是什么时候迷恋上烟的味道的。 或许是当陶煴进入她时在她耳边轻唤着袢袢的时候，或许是当酣战过后陶煴翻身下床点烟的时候，或许是当陶煴轻吮她舌尖的时候。 男人修长笔直的手指夹着烟，烟雾钻进大汗淋漓的徐袢鼻腔，她恶劣地回想起那手指轻捻她花蒂的场景。 陶煴是个不折不扣的瘾君子，从和徐袢做爱的第一天起。 陶煴亦是绅士。 自陶煴到这所重点高中临时任教以来，就不间断地收到各类女性的示好，有单身的教师，亦有大胆的学生。他总会礼貌地拒绝，然后转身陷入徐袢编织的网。 徐袢是那种老师看好却不会过多注意的学生，成绩中上，性格乖巧。 烈日的光线铺洒在绿叶上，一丝钻进窗户，溜上徐袢的桌面。 放学铃响，学生们蜂拥涌出教室，徐袢抱着本地理习题隐在人群中，推开办公室的门，其他老师都走了，她走近陶煴的办公桌，老师，我有几道问题想请教你。 陶煴率先惊讶于学生干净的声音，而后便是来者的身份，在他的印象里，徐袢是一个安静寡言的学生，没想到还会主动请教。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和徐袢产生交流。 陶煴接过习题，开始讲解。 白色通勤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 徐袢跟着陶煴讲题的节奏应和，视线触及到锁骨和和脖颈。 她稍稍偏开一步。 陶煴正好结束，她浅浅地弯下腰道谢我听懂了，谢谢老师。 此后一段时间，徐袢总会在放学后，逆着夕阳和奔回家的人群，推开办公室的门。 ...... 某天课上，陶煴刚讲完知识点让学生自习，你们可以跟徐袢同学一样遇到不懂的问题就来问我。 语毕，陶煴便惊讶于自己的率先提及。 纵使他们仿佛已无声达成一个放学后的约定，但过程中他们其实并没有过多其余的交谈。 他放弃深究，陶煴摆摆手，示意学生们安静。 放学，徐袢虽然原先就没打算去找陶煴，但被一众飞扬跋扈的女生拉到学校卫生间还是让她十分错愣。 哎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打着学习的名义勾引老师啊。 噢，为首的林珂给陶煴递过情书。 被拒收了。 徐袢想清楚缘由后，便没开口。 看过那么多校园暴力的视频，她心里大概也能估摸个底。 林珂感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 一巴掌应声而落，徐袢的头偏向右侧。 一盆水如期而至，她心想只要不是秽物就好。 一众人又自讨没趣地骂了几句，混杂着嘲讽和恶意散开。 ...... 陶煴在批改作业时看到徐袢的笔触后才意识到她今天没来。 是因为他今天课上说的话吗。 陶煴点了根烟，起身下楼。 放学后的下午，天空弥漫着日落前最后一点余晖，绿叶也仍在黄昏中熠熠生辉。 看到徐袢从体育馆走出来的时候陶煴是惊喜的，他快步迎上去才发现徐袢此时的窘态。 湿漉漉的长发无力地垂在身上。 白色内衣紧贴着校服清晰可见。 胸型很美。 陶煴不知所措地别开眼，身上没有可供她遮蔽的衣物。 看着突然跑来的陶煴，徐袢的心绪一时间很乱，但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陶煴带她去了校长办公室。 烟草的气味让她的头脑片刻清醒，她看着陶煴拿出钥匙，轻车熟路地走进校长的个人休息室。 陶煴找出之前放在这儿备用的衬衫递给徐袢，又推开卫生间的门，你去打理一下吧。 徐袢进去后，陶煴在沙发上坐下。 他对校体育馆的卫生间是校园暴力的多发之地一事早有耳闻，也大概明白这件事是因他而起。 他突然泄了气。 点了根烟。 徐袢出来时便闻到满室烟味。 陶煴没开灯，炙红的烟尾在微醺的夜里明灭可见。 她走到陶煴跟前，老师。 陶煴后知后觉地打开灯，男士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好，下摆刚好到她的大腿根。 她手中抱着叠好的湿校服，带着水汽的白色内衣仍穿在身上。 抱歉，我没想到...... 没事的老师。 他抬头看向徐袢，后者表情淡漠疏离。 那...我送你回家吧... 好，谢谢老师。 陶煴点了点头，起身灭了烟，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 徐袢的家就在学校附近，大概是租的学区房。 陶煴跟着徐袢走到一栋普通的居民楼下，他打算告别。 老师，你要上去坐坐吗？ 陶煴思虑片刻，点头应允。 2804。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来学生家。 陶煴简单地扫了眼徐袢的家，两室一厅，装修简单。 老师您坐，徐袢端来一杯柠檬茶，我去换下衣服。 好陶煴点头表示了解，在徐袢进房间后望向窗外。 他有些惊讶，在这一片拥挤的学区房中，徐袢家竟是落地窗，加之较高的楼层，他可以看到远处这座城市cbd的霓虹灯。 他眨了眨眼，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身后传来走动的声音，他回头，徐袢换上了一套家居服。 浅蓝色睡裙。 不可否认他有些失望。 老师，衬衫洗好后我再还给您，谢谢。 他没应答，自顾自问道，你家人不在吗？ 嗯，他们出去了，徐袢点点头，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话题涉及私人，陶煴没再多问。 夜色在空气中漫延，两人无声对峙，终于，陶煴率先认输，那我先走了？ 好，我送您。两人走到门口，徐袢打开门。 不用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今天真的很抱歉，你照顾好自己，有需要就联系我。 徐袢退开一步，灯光在她脸上投射出一块三角形的阴影。 她没吱声，陶煴也没深究，联想一下徐袢此时的心理状态便颔首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