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沈初然同样笑了笑。 “你……这几年……还好吧?” 魏克礼的声音微微凝滞,面色也有些僵硬。 当年的事情,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却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曾经,他们都以为,她跟陆葳会走到最后。 却没想到,他们会以那么惨烈的方式分手。 魏克礼看着比以前清瘦了很多的女孩儿,一时间心中生出一丝沉闷。 “挺好的。” 沈初然莞尔浅笑。 “学长呢?” “嗨!就那样。平时上上课,写写论文,倒也清闲。” 魏克礼谦虚地摆摆手。 “对了,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正犯愁怎么把请帖送到你手里呢,没想到,在学校里碰到你了。” 他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红色喜帖,递给沈初然。 “恭喜学长。到时候我一定包个大大的红包。” 沈初然接过喜帖,真诚地送上祝福。 “嗨!红包不红包的无所谓,只要人到场就行。” 魏克礼乐呵呵地笑道。 沈初然也笑着保证。 “学长放心,我一定会去喝杯喜酒的。” 她这般说着,抬手看了看时间。 她跟家里说好了,今天会回家吃饭。 “学长,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等改天有时间,咱们再细聊。” “好好。” 魏克礼点头。 沈初然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魏克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头微动,开口喊道。 “初然!” 沈初然回头。 “学长,还有事吗?” “你知道……陆……” 魏克礼想了想,收住话茬儿,微微笑了笑。 “没事儿,我举行婚礼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 “会的。” 沈初然点头。 看着那抹纤瘦的背影渐渐远去,魏克礼生出一丝怅惘。 葳哥,如果你看到她现在这样,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爸,妈,我回来了。” 沈初然回到家,见沈越跟周诗琪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地盯着电视机屏幕,有些好奇地问道。 “在看什么呢?” 电视机里播放的是央视的一台栏目,应该又是哪位海归学成回来,报效祖国。 沈越跟周诗琪闻声,脸色俱是一惊,立刻将电视机关上。 硕大的屏幕上,一张俊逸的脸庞停留了两秒钟,然后消失,变成漆黑的一片。 沈初然没有看清,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却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然……然然回来了?” 周诗琪起身,走到沈初然身边,面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累了吧?” “还好。” 沈初然摇头回答。 周诗琪见她这次回来又比上次瘦了好多,有些心疼她。 “好什么好?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沈初然摸了摸自己的脸,骨骼好像是比之前摸着更分明了一些,她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 “你先上楼洗个澡,休息一下。等你哥跟雁雁带着那两个小不点儿回来,咱们就开饭。” 周诗琪开口说道。 “好。” 沈初然看向沈越。 “爸,我先上楼了。” “嗯,去吧。” 沈越面色柔和,笑着点头。 “唉!” 等到沈初然上了楼,沈越突然叹了一口气。 周诗琪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孩子这样挺好的,你就别难过了。” 沈越脑袋微微垂下,眼神中带着几分自责,艰难地开口。 “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想,当初,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如果不是……” 他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 “或许,这两个孩子,也会过得很好。至少,然然会很快乐,不像现在这样。” 周诗琪面上也是一片哀愁。 “我只希望,老天可以眷顾一下我的孩子,别让她活得太辛苦了。” 这一天,沈初然接到李琛的电话,让她去魅色,认识一下这部剧的唯一投资人。 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只是,自她出道以来,李琛导演就对她颇为照顾。她不想拂了他的意,只好卖他这个人情。 “辛总,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沈初然,这部剧的女一号。” 李琛介绍完沈初然,又介绍这位“辛总”。 “初然,这位是辛总,咱们这部剧的唯一投资人。” 沈初然看向对方,唇角微勾,扬起礼貌性的笑容。 “辛总,您好。” 对方绅士地笑了笑。 “不用这么拘束,叫我辛辰就可以了。” 面前的女人,一头齐耳短发,略施粉黛,容貌清丽,却又不失妩媚。 温柔婉约中透着几许清爽干练,还有一丝英气。 几种气质集于一身,矛盾,复杂,又意外的和谐。 “你叫沈初然?” 辛辰看着沈初然,深沉的眼神里暗含探究。 “是。” 沈初然点头。 “沈初然……然然……” 辛辰眼睛里闪过几许了然,低声呢喃着。 沈初然微怔。 “什么?” “你认识陆葳吗?” 辛辰毫不避讳地直接开口问道。 “陆……葳?” 沈初然蹙眉,脑海中有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匆匆闪过。 她越想,大脑就针扎似的刺痛。 “有点儿耳熟,但是没什么印象。” 她扬眉看着对方,浅浅一笑,眼神坦荡。 “辛总怎么突然问这个?” 辛辰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是一片平静。 “没什么,随便问问。” 饭局结束,等沈初然的车子消失在车流中,辛辰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事?” 电话里,低沉的男中音传来,平静得有些过分,透着一丝清冷。 辛辰眼睛里闪过些许无奈。 他们两人认识五年了,这几年里,他的性子是越发的冷淡肃凛了。 “你猜我刚才见到谁了?” “有事就说。” 对方淡淡地开口。 “我见到你的那位然然了。” 辛辰的脸上泛起一丝恶作剧般的趣味。 闻声,电话中,对方的呼吸倏然一停,安静得有些诡异。 他迟迟没有反应,只是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 “不过,她好像忘记你了。” 辛辰脸上的促狭收敛起来,严肃地说道。 电话里,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 尖利,刺耳。 这一刻,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