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没搭腔。 这一个两个的还真以为他真心软了? 当年他给了他秦家一个承诺,保他们十二个千年不毁, 可不代表就真的不能动他们。 “他这么有能耐, 那就自己玩儿着吧。”说完,夜来带着冰河就消失在了沙漠里。 而深陷环境中的魏子缭突然猛的颤了一下, 睁开了眼睛。 “果然啊……”没骗的了他啊。 魏子缭叹气,看戏的都走了,他也演不下去了。得,收工吧。 魏子缭这么想着, 就把其他的几个人拽到了沙漠外, 给他们里里外外的塞了不少符纸。 奇门阵法, 怎么也能帮他们回避危险,走出邵元山。 做完这一切, 魏子缭背着棺材进入了大漠中。 没有怪物,他也不畏惧大漠的温度。 之前的那一切不过是为了做戏给他的监护人夜来看的, 本想着他会心软出来帮他的。 没想到他没有上当啊。 话说,谁说他们监护人好骗来着?啧,谎话连篇。 魏子缭的身影在大漠中渐行渐远,直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沙暴将他淹没。 “真神奇啊。”即便是几千年前,他也没见过这样神奇的地方。 魏子缭叹息,看来夜来真不是个好惹的。 开山出血池,墓下镇九龙,建木撑天,火海炼骨。 大凶大吉之地,也真不知道他爹有多恨夜来,给他把墓建在这里。 沙漠下是另一片天地。 撑天的紫色古木开着黑色的花朵,支撑起了整片沙漠。 围绕着古木的火海中不时有巨蛇般的火焰咆哮着冲向古木之上。 看来,那片沙漠的形成和这些火焰有着脱不开的联系。 延着古木的根往下,是一座光秃秃的山。 这么一看,除了火焰就是树。魏子缭还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好。 “子缭,去那边。”棺材中突然传来常怀的声音。 即便没有看,常怀也依旧感应的到。 毕竟这里是楼兰,他们是伟大的楼兰古族,受到神明的庇护。 而魏子缭从一开始就不认为他是楼兰的人。 先不说楼兰都已经葬身大漠多少年了,就单单说这片地方,到处都沾满了浓烈的夜来的气息。 夜来可不是神,他是恶鬼还差不多。 而且还是怼天怼地怼神佛的那种。 魏子缭顺着常怀的指引,一路顺风顺水的穿过山体,走到了一处世外桃源。 真的是世外桃源。 “哒,哒,哒。”常怀敲了敲棺材板。 来到这里,他感觉自己恢复了。 虽然没有痛觉,但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真是多亏了神明的保护。 “阿远……”魏子缭瞪大了眼睛看着棺材中恢复了正常的常怀。 “你好了!”他一把抱住了常怀,眼中还充满了狂喜。 “嗯。”常怀轻笑这回抱魏子缭,低声道“神明保佑。” “神明?”魏子缭摸摸常怀的脸,难得有了心思开玩笑。 “你这怕不是水土不服?去了外面水土养不起你这精致的身子了。” “乱说。”常怀锤了魏子缭一下。 这嘴就是没个把门儿的。 “好了,不要闹了,先回家吧。”常怀从棺材中出来,握着魏子缭的手把他往自己的家中带。 他好久没有就来看看了,也不知道族里人都什么样了。 “嗯。”魏子缭但是挺乖的,任由常怀带着他跑。 毕竟是被一句回家给糊弄了。所以说,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 “讲真的,我真想提醒他们把棺材带上。”走远了的两个人并没有看到,建木高处挂着的几个黄色的果子在摇晃着,窃窃私语着。 “我也这么觉得。”又一个黄色的果子晃了晃,悠闲道。 “诅咒又不是水土不服,回老家就能好?” “是啊,那东西只能一次比一次厉害。” “太惨了,希望那两个人死的时候能找到棺材。” “够呛,主子回来了,而且还很愤怒。真不知道这次又要死多少人。” “啧,主人也是你们能议论的么?”有一枚稍稍大一点的黄果子冷冷的说道。 “做好自己的事就得了,别妄图僭越。” “是,我们错了。”一群多事儿又多话的果子立马禁了声。 “看到没,这群家伙还没我们家的果子懂事儿。”坐在黄金宝座上的夜来指着面前的水镜感叹道。 “我们家果子果然是最棒的。”夜来挑起了唇角,不得不说,建木上的果子确实有能耐。 还会窥探人心,搞推论这一套了。 “别闹了,自己夸自己好玩儿?”冰河抓了抓夜来的头发。 “嘿,被发现了啊。”夜来完全没有被冰河看发现真相的尴尬,倒是为冰河的眼尖感到骄傲。 “能不发现么。”冰河摇摇猫头。 那果子的声音和语气,还有那气息都是夜来独有的。 他怎么能看不出来。 “当初被困在这个破地方,活了死,死了活的。”夜来笑了笑“怎么挣扎也出不去。” “太无聊了,我怕自己憋疯了,就整了这么些个东西出来陪着。” “把自己当别人,骗着玩儿。” “……”冰河无言的摸了摸夜来的脸颊。 柔软的肉垫轻轻的按在夜来的脸上,有点儿暖。 “都过去了。”夜来捏捏冰河的小爪爪。 夜来笑了起来,都过去了,现在的他也用不到骗自己了。 “咱们都是苦命的孩子啊。”冰河难得的也吐槽了起来。 清冷的声音透着几分不满“我当初是快被那群老家伙给烦死了。” “噗—”夜来突然笑了,他突然响起了那个经典的吐槽。 “霜之哀伤,火之不高兴。” “是很烦人,老是在我耳边墨迹,就和那群人说的一样,一个老头在你耳边念经。”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