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字——壕。 孟柳把西红柿切片了扔到锅里,不一会儿一股酸甜可口的味道扑面而来。 之前,她问过吴莣的口味。 吴莣喜欢清淡。 所以她选择了最简单的素面。 她煮面的时候,吴莣规规矩矩坐在饭厅里。 他没有玩手机,坐姿也工整,有那么一分像军人。 很少有人把等人的姿态做得这么尊重,孟柳觉得自己滤镜更加深沉了。 短短的接触下来,吴莣虽然面瘫冷漠,但目光清澈,待人温和有礼,也没什么公子哥的纨绔脾气。 这么一个优质股,怎么会被孟早甩呢。 那唯一的原因只能是—— 孟柳幽幽叹息了一声,食色性也。 对男人是,对女人何尝不是。 一碗素面,上面红红绿绿的,镶嵌在白净的面条中,惹人食欲。 红色是煮的有些褪色的西红柿,点缀了两颗绿色的小白菜。 不但如此,上面还盖了一个荷包蛋。 “你尝尝味道。” 吴莣看了看,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随后,他抬起头,目光真挚看着她,“很好吃。” “是吧!” 孟柳有几分骄傲,要说厨艺这东西,她绝对是孟家最好的, “我给你说,吃过我煮饭的人,没有不夸的。我可是著名的厨房一霸。” 吴莣吃饭的时候不怎么说话,可能是良好的家教导致的,也可能是单纯不想和她说话。 孟柳咕咕说了几句后,见对方没反应后,也缓了下来。 好吧,没有挑起霸总的兴趣,还是老老实实吃面吧。 孟柳吃饭很快,哪怕她刻意放慢,但依然几下解决了那一碗面。 放下筷子,她满足地喟叹一声。 抬头,却略尴尬。 因为吴莣正一动不动看着她,一贯没什么情绪的眸子中带着诧异。 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习惯不好。 尤乐美以前没少拿这件事情说她,一个大家闺秀吃饭吃得像恶鬼投胎一般。 孟柳过了六年在外流浪逃亡的时候,那个时候能吃饱就不错了,还管什么大家闺秀的气质。 不过让她很骄傲,她一贯是那群小伙伴中吃的最快也是抢得最多的一个! “我吃得很快吗?是不是很难看?我习惯了。以前总是抢着吃,后来就改不了。” 孟柳说这句话的时候,适时垂下头,露出干净又脆弱的脖子。这个姿态,她对着镜子试过无数次,最能引人怜爱就是这个角度了。 吴莣果然摇摇头。 “没有。你胃口很好。” 他胃不好,遵医嘱一贯吃东西细嚼慢咽。 他遇到的女人,也个个斯文有礼。 他从未见到这样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吃得像一只欢快的狗儿一般。 他低下头,莫名觉得不怎么好的胃口好了一些。 吃完饭,事情还是回到了原点。 今晚是侍寝呢,还是不侍寝? “睡吧。” 她率先爬上了床,等着灯光暗了下来。 ……还有等着那个人压了下来。 可是,等了许久,身边只有男人均匀的呼吸。 借着昏暗的月光,她看着旁边睡着的安静男人,一瞬间不知道心里是松一口气,还是叹一口气。 她这么一个国色天香(划掉)、鲜/嫩多/汁(划掉)的小姐姐睡在他身边,他居然无动于衷,稳如老狗。 如果他不是心里另外有白月光,为了白月光守身,就是那方面有问题。 她自然是领略过他那方面的,好像除了快一点,技术差了那么一点,好像还是有基本功能的。 那就是—— 孟柳闭上眼睛,心里轻轻骂了一声。 孟早,你真是害人不浅!又一个纯情少男为你折腰了! 月光深深,她本以为自己会择床的,结果闭上眼睛,瞬间进入秒睡状态。 她睡得像个香甜的猪儿一般,所以也不知道,等她呼吸匀净之后,旁边的男人倏地睁开的眼睛。 男人看着她的平静祥和的睡颜,长眸一暗,先前的清澈眼神瞬间不见。 他伸出手,在孟柳脖子上虚空握了握。 半晌后,他放下了手。 与此同时,眼神再次变得温柔无害。 新婚第一晚上,孟柳睡得十分好。 她一贯不亏待自己,吃得好睡得好赚钱多,这一直是她的人生信条。 早上醒来的时候,吴莣没有离开,他坐在客厅慢悠悠吃着他的早餐。 他好像没什么胃口。 近看下,眼睛下还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孟柳忍不住多想,难道是因为他温香软玉在怀,激动得一晚上都没睡好吗? 嘻嘻嘻。 “早,你昨晚没睡好吗?” 吴莣点点头,语气有些疲倦。 “我有点择床。” “……” 明明都是他自己的床,择个屁。 孟柳不愧是从小看别人眼色看到大的,随即假意说道:“是不是我睡姿不好?闹到你了?” 她客气一下,结果吴莣喝了一口牛奶,表情隐忍。 虽未说话,动作表达得死死的。 孟柳其实想过这个关键。 她一贯睡姿不好,以前跟她睡过的小伙伴都说她特别粘人,像个八爪鱼一般,缠人又凶残,大有睡梦中掐死同床人的势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她在吴莣干净白皙的脖子上还真的看到了淤青。 孟柳十分纠结,她不会是唯一一个因为睡姿不好,被离婚的豪门少妇吧。 她和孟如虎还有两年的约定呢。 “那个……抱歉,我的睡姿不太好……” 吴莣放下牛奶杯,声音温柔,带着一丝安抚。 “无碍。不过,有件事情我也想和你说一下。” 孟柳虽然喜欢赚钱,但卖身赚钱,她还真的心有余悸。 倒不是她对那层膜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有时候她也十分期待那种水/乳相交,爽/到天际是什么感觉。 可她第一次的经验告诉她,什么夜夜日日,什么灵肉结合都是假的! 如果可以,她这段无爱婚姻能加上无性两个字就更好了。 所以当吴莣提出分房的时候,她几乎还是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她真的是转运了,要什么来什么。 她低头不语,其实是掩盖快要溢出来的喜悦。 但吴莣似乎觉得她低眉垂顺的样子,格外可怜。 他的声音沉了沉,“孟柳,你家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无意勉强你,因为本身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意外。” “所以……”吴莣声音更加温柔,“我们也可以约定当朋友。我需要一个妻子,你需要什么,和我说。” 她需要什么? 需要大把大把的钱! 孟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