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课程,比温朵之前设想的要密集很多,一天好几个教室来回跑,晚上还有令人发指的晚自习。 临近圣诞节,学校热闹不少。 陈然这边要不时的关注着温朵,还要忙着学校各种晚会。 分身乏术,当圣诞节那晚,他好不容易脱身去找温朵过圣诞节,却找不到人。 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看着连电话都不接的温朵,他潜藏了许久的那种戾气终于控制不住的散发出来。 晚上十二点,酒吧里的气氛正浓,圣诞主题的party为这个夜晚更增添了每一种可能。 温朵抱着酒杯,头上戴着麋鹿发箍,在五光十色的灯光里一闪一闪的。 为了呼应主题,她今天cos了小麋鹿的妆容,十分可爱。 她们一个寝室的都出来了,这会儿喝的有些多。 “来啊,冰冰继续喝!”温朵把就酒杯倒满,十分豪放的一饮而尽。 今天好不容易趁着陈然不在,偷偷跟舍友跑了出来,温朵自然是要玩够本才行。 有人端着酒杯想过来搭讪,被几个人直接无视,对方倒也没有生气,客客气气的离开。 灯光昏暗,温朵没有注意到旁边不远处,陈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冷着脸站在那,目光平静的看着她。 还是同寝室那位叫秦冰冰的女生无意看到了他,这一看不要紧,酒意瞬间就下去了一大半,站在那里不敢动。 “喝啊,冰冰,你别愣着啊,今天就是要不醉不归!”温朵吆喝着,随意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原本吵闹的一桌,顿时安静下来。 只剩下耳边那震耳欲聋的音乐。 温朵还保持着倒酒的动作,酒杯溢满玻璃杯,滴在了玻璃桌上。 “你.....你这怎么来了?”温朵找回自己的声音,手忙脚乱的把杯子放好,双手背后,瞬间恢复乖巧。 她眼神四处乱飘,根本都不敢看陈然。 她身后的几个人抱成一团,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陈然的表情看上去太可怕了!! 妈妈,我要回家! 可是这个时候没人能见她们心底的呼喊,以至于等陈然冷着脸把温朵带走的时候,她们还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一刻每个人的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以后再也不会受温朵煽动了!! 温朵被陈然拉着一路走出酒吧门口,冷风一吹,酒意上涌,整个人都有些热。 陈然一言不发的把她塞到车里,胡乱系上安全带,等把人安置好了之后,他扶着车门,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的眼神有些凉,看着温朵冷笑出来,“行啊,学会喝酒了?还来这种地方?” 温朵出于本能,老老实实端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陈然,咧嘴一笑,“我已经成年了。” 表情单纯无害。 陈然的眼神暗了暗,喉咙滚动,“行,行。” 他的眼睛从她被奶白色袜子包裹的双腿上,来到她饱满嫣红的嘴唇,单手扶着车门,探身,带着惩罚似的咬了上去。 温朵睁着眼睛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凛冽气息,他的唇很冷,让她忍不出瑟缩了下。 嘴唇吃痛,温朵惊呼出声,抬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陈然,你别欺负我喝了酒什么都不知道。”她眼睛明亮。 “那你现在醉了吗?”陈然后退半尺,目光沉沉。 “没醉。”温朵抿着唇。 “恩,知道了。”陈然的声音又凑近,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重重吻了下去。 如果这不是在马路上,温朵丝毫不怀疑他还有想要进一步的打算。 陈然上车,把车子驶离酒吧门口,车厢里开了暖气,蒸得温朵有些晕乎乎。 有种不知自己身处在何地的茫然感。 她不知道陈然要把车开到那里,在她还稍微清醒的认知下,她知道这不是回学校的路。 等她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 环顾了下四周,这里似乎是一个地下停车场。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她声音软绵绵的,只想找张透软的睡过去。 “过来。”陈然声音微沉,带着蛊惑般的暗哑,朝温朵伸出了手。 她不就在他旁边坐着吗?要让她去哪? 她的表情太无辜了,借着停着场暗沉的灯光,温朵蹙起了眉。 陈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了过来。 温朵的惊呼声被堵在喉咙里,她被迫仰着头,接受着陈然近乎索.取的亲吻。 车内气温骤升,体温灼人。 翌日,温朵头疼的从睡梦中醒来,整个人简直都快要散架。 她茫然着一张脸,坐在床上,昨夜的种种,让她越想越生气。 再环顾自己身处这间房的环境,不由得愣了下。 看这装修,似乎不像是在酒店? 疑惑间,陈然推门进来,温朵愣了下,想都没想抓起旁边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无耻!流氓!趁人之危!色狼!不要脸!”一连结果形容词不带重复的朝他砸了过去。 陈然没有躲开那个枕头,等到温朵骂完,他才不紧不慢道: “昨天晚上是你抱着我不放的,如果你不信,电梯上还有监控,需要的话,我去保安室替你拿。还有,我背上还有你昨天晚上留下的罪证,你想要亲自看看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一直没变,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可是温朵却听出来了一种,委屈的意味,好像她是借酒装疯,见色起意的女流氓似的! 这个想法让她瞬间炸毛,明明是他占了便宜,怎么还反过来倒打一耙呢? 她瞪了陈然一眼,把杯子拉高盖在自己脸上。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陈然靠在门口,看着床上一动不动装死的某人,唇角若有似无的翘起了一个弧度。 “好。” ☆、番五 等温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 冬天的白昼短暂, 这会儿太阳快要下山, 给房间里投下最后一点光热。 屋内开了暖气, 温朵赤脚下床,她身上穿着陈然的黑t恤,光着腿在屋内乱看。 卧室里的装饰很简单,一眼能够望到底,温朵看了会儿终究抵挡不住自己那咕咕作响的胃, 小心翼翼把卧室门打开了一条缝。 一股奇异的香味儿就顺着这道门缝飘了进来。 好香! 她眼睛亮了亮,推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没有人,再往里边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在厨房里那道顷长的身影。 她站在沙发边上没有动, 脚指头不自觉的蜷起, 安静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还没忘记自己之前犯过什么错, 所以此时这会儿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