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微笑着看着前头几人忙忙活活。 片刻。 “哥,绑好了,我们走?” “嗯,走吧。” 几个小马仔抬着苏绍便往外走。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殷勤地前去开门,握上把手,往里一拉—— 和外面站的笔直的冷面阎王正正对上眼。 “卧槽——鬼啊!!!” “喊什么喊,手举起来不许动!” 被抬着的苏绍“嘭”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几个便衣冷着脸走进来,将小混混一个个制伏,另一个将摔在地上的苏绍扶了起来。 苏绍在警察出现的那一刹那已经万念俱灰了。 他青白着脸,木然地看着警察拿出手铐,锃亮的、冰凉的,像一把枷锁,捆住了他。 “带走。”带队警察下了命令,偏头朝里头正看戏的三人点头,颇为一言难尽道,“应先生……辛苦了。” 他十分艰难地咽下了“演戏”两个字。 应辞许懒洋洋将谢汀揽在怀里,微笑颔首。 僵着脸跟着警察往外走的苏绍浑身猛地一颤。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望过去。 应辞许抬手摘下了头上的帽子。 月光下,男人斜斜站着,眼神惫懒,修长手指将额前碎发往后一拨。 露出那双深邃无垠的墨色瞳孔。 眼下泪痣,浮浮沉沉。 “苏先生,”他轻笑着,“走好。” 第67章 冯景然正在女人肚皮上醉生梦死。 手机急促地震动起来时, 他狠狠地撞了下攀附在他脖颈上的女人,肆意地笑了起来。 而后抽身而起。 女人婉转地嗔了一声, 黏在他身上跟着起身。 冯景然心情不错, 并未斥她, 任由她挂在身上,接了电话。 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 冯景然静静听着,脸上张扬痛快的笑缓缓褪去。 直至最后, 青黑一片。 他飞速挂了电话,打开微博, 点开热搜。 #冯景然身世# 他瞳孔骤然一缩。 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 抖着手点开词条。 热门第一条, 营销号。 九张长图,详尽地介绍了冯家的灰色发家史以及……隐藏在其中的,肮脏而神秘的豪门秘辛。 冯景然的身世是其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当年的冯家二少对冯景然的母亲一见钟情,娶回家后却多年无孕。 所有人都以为是冯景然母亲的问题。 冯二少却怀疑是不是自己。 他瞒着家人独自去国外检查身体。 一去几个月未归。 待他心情沉重的拿着检查报告单回到冯家时,冯家正喜气洋洋地恭贺他的太太。 冯二太太怀孕了。 冯二少踏进家门, 所有佣人都笑着恭喜他。 冯二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疯了般冲进去把报告单一把甩在二太太的脸上, 质问她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他一巴掌把她掀翻在地, 要一脚踹到她肚子上时, 冯老爷字冷着脸怒声喝止了他。 那一天后来发生了什么, 连冯家内部也众说纷纭。 但众所周知的是,第二天, 冯二少就远去国外, 数十年未曾回国, 几乎同冯家断了关系。 他的妻子却始终住在冯家大宅,直到现在。 谜底很简单。 冯景然就是个豪门公公和儿媳妇扒.灰生出来的乱.伦产物。 趴在冯景然身上的女人看到这句,“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她吓得脸都青了,慌张松开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下意识后退,紧紧捂住了嘴。 冯景然眼神一寸寸阴鸷下来。 他捏着手机的手已经遏制不住的颤抖,看到女人惊诧恐惧的表情,他猛然扑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女人疯狂地尖叫起来。 冯景然的手机再次震动。 他不管不顾地用力掐着她,在女人即将窒息的时候,门被人猛地踹开了。 几个保镖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一把扯开冯景然,抬手将他撂在了地上。 冯谨然阴沉着脸走进来,垂眸如同看死物一般紧紧盯着地上狼狈的冯景然。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 月光如刃,山风瑟瑟。 谢汀倚在应辞许怀里,透过栏杆看向楼下。 警察羁押着被戴上黑色头套的苏绍,行至车前。 门打开,他被强硬地按下去,弓腰塞进了车内。 带队警察抬眸看上来,同应辞许对视。 应辞许目光锐利,两人视线接触,同时颔首示意。 而后,对方探身上车。 关上门的刹那间,警笛长鸣,声声涤荡在人耳畔。 沉沉夜色即刻撕裂,谢汀神色一凛,木松一行警车鱼贯而走。 身后,老二悄无声息地下了楼先去开车,谢汀和应辞许站在原地未动,久久沉默。 阒静的校园只热闹了一刹那,便再次回归无边的冷寂。 谢汀扭身搂住了应辞许的脖颈。 应辞许顺势将她往怀里按的更紧了几分。 初冬的冷风将她脸颊冻得冰凉,她故意贴在他颈侧温热的皮肤上:“你有点热,我帮你降降温。” 应辞许轻声笑起来。 他抱着她转身向下走。 “饿了么?” “饿呀……” “宝宝想吃什么?” “你做的鸡汤面。” 他拉开车门,将她放进去,自己也躬身上车。 “好,回去就给你做。” 谢汀微微笑着,倚在他手臂上,轻轻阖上了眼。 又是将近两小时的车程,谢汀身心俱疲,早已窝在应辞许怀里睡熟。 刚入主城不过片刻,老二忽然一踩刹车,猛地停了下来。 应辞许一把将因为惯性差点飞起来的谢汀按回来。 老二扭头:“应总,是冯谨然。” 应辞许毫不意外地颔首,示意他放下车窗。 转头就对上了站在车外的冯谨然的视线。 应辞许似笑非笑道:“冯先生纡尊降贵亲自下车来堵我,看来是有大事发生。” 冯谨然眉心微蹙,直接道:“我带冯景然来赔罪。” “当街堵我的车,这就是冯先生赔罪的方式。” 冯谨然眉心深深拧起来。 他正要开口,应辞许怀里,谢汀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谢汀:“…………” 应辞许轻轻笑了一声。 他神色愉悦,揉了揉因为羞耻而深深埋在他怀里的脑袋,偏头淡淡道:“观澜会所见。” 观澜会所是应家旗下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