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不好了。” “就给老子打脸!怂什么?我们有虎哥撑腰!” “是是是老大。” “你小子不就是仗着这张脸吗?娘们儿脸!让你嘚瑟,看老子不把你脸毁了!再让你嘚瑟!” …… 走了几步,乔越顿住。 现在的修泽也才15岁,被人这么围殴下去还不得被打死? 可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前世他与修泽关系再亲密,羁绊再深,这一辈子修泽于他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他不再犹豫,转身大步往前走。 身后的骂声和殴打声逐渐变小。 出了电梯,是一楼大厅,空气清新。 乔越心里很烦,很乱。 脑海中浮现一个场景。 深秋,夜里很凉。少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他面色苍白,一双眼睛红红,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兽。 “老师,你不要我了吗……” 乔越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折回去。 “住手!” 闻言,小混混动作停了一下,回头看他一眼,没理,转过身继续对地上的少年拳打脚踢。 “我不打小孩。” 乔越上前一步,声音比刚才冷。 “放开他。” 为首的小混混染着一头黄毛,他最后用力踹了修泽一脚,停下动作,转过身来,用两个豆大的眼睛瞪着乔越。 “小孩?你谁啊?” “你他妈多大?看起来还没老子大,当谁小孩呢?你说谁小孩呢?” 黄毛越骂越暴躁,活动着关节过来,走路带风,十个指关节扳得“咔咔”响。 “问你话呢,你他妈说谁小孩?” 乔越无视他,黄毛抡起拳头就朝着乔越的脸挥过去,动作潇洒,气场两米。 然后,只听“咔嚓”一声。 黄毛捂着手腕倒在地上滚了两圈,惨叫声才发出来。 “啊——” 黄毛一边惨叫,一边怂恿他的小弟们。 “给我打他!揍他!你他妈打我!你他妈敢碰老子?你他妈活腻了!” “上啊!怕什么?咱们又不是天景的人,他还能找上咱们不成?打啊,凑他!凑死这个小白脸,敢打老子,操!” “一个个愣着干什么?给老子上啊!一群怂货!” 黄毛语气每升一个调,他的小弟们就往后退一步。 “老大,他是乔越。”一个识相的小弟走到黄毛面前小声说。 “谁?瞧什么?老子混这片地就从来没有听过这名字!” 那小弟扶起黄毛,压低声音又说了一句:“就是天景娱乐那个传说中最不好惹的经纪人乔越,虎哥的偶像。” “我们走吧,虎哥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就别再给虎哥惹事了。” 几个人连拖带拽把黄毛拉走了。 楼道恢复安静。 被围殴的少年躺在地上,头发凌乱,白衬衫上是大大小小的灰色泥垢,牛仔裤破了一个洞,地上躺着一颗来自他衣服上的圆形纽扣。 他蜷缩着身子,脑袋往下,整个人弓成“虾”状,双腿弯曲折叠在腹部,双手护住脑袋。 嗯,挨打的姿势很正确。 与上辈子一模一样。 “这样的姿势可以很好的保护腹部,保证不会造成脾脏受伤,降低被殴打的成本。”十五岁的修泽这样说。 “这是我六岁的时候就总结出来的经验了,老师,我是不是很聪明?” 修泽端着一张笑脸过来,他伸手就在修泽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正色道:“下次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揍你。” 当时修泽也是看起来很惨,但都是皮外伤,养了一个星期就全好了。 况且那些混混一个个营养不良的样子,能有多大力气? 此刻,乔越并没有往前,就站在原处,距离少年不到一米的地方。 “自己能起来吗。” 知道少年从小有一套“挨打秘诀”,不会让自己受太大的伤,而乔越这辈子也不想跟修泽有什么牵扯,所以语气比较冷漠。 混混已经走了,等修泽站起来,能自己走路,他就离开。 绝对不多说一句话,绝对不多看修泽一眼。 嗯,就这么决定了。 蜷缩的身躯动了动,少年拿下挡脸的手臂,半撑起身子坐起来,前后看了看,对乔越说了一句“嗯”。 然后两手扶着墙壁,以非常缓慢的速度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 乔越还是站在原地,不曾往前,也不曾伸手。 修泽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灰土,目光看向乔越所站的位置,发白的嘴唇动了动。 “谢谢你。” 他鼻青脸肿,手臂多处破皮,看不见的地方,大概伤更多。 不过想来也都是皮外伤,不碍事。乔越在心里这样和自己说。 “举手之劳而已。” 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还能走吗?”乔越又问。 “可以。” 说完修泽不再逗留,提起书包转身,扶着栏杆,一步步缓慢地下楼。 乔越注意到修泽半条裤腿都湿了,是血。 因为牛仔裤是黑色的,所以他一直没有发现,修泽膝盖受伤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流血。 仔细看,修泽刚才躺的地上,有斑驳血迹。 “喂。”乔越喊了一声,“你腿受伤了。” “没事。” 修泽头也没回。 乔越又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谢谢。” 态度比他还冷淡。 真是醉了,他好歹是他救命恩人,有这么对待自己救命恩人的? 乔越冷笑着。 娱乐圈很多时候人际关系比实力重要,就修泽这德行,前世要没有自己做他经纪人,恐怕他一辈子也红不起来。 被打成这样,示个弱很丢脸? 腿断了还要逞强,无语。 活该没朋友,活该被围殴也没人救,咎由自取! …… 五分钟后,乔越背着修泽一步一步下楼梯。 作者有话要说: 留评的小天使有红包~ ☆、又捡回来了 两个小时后,乔越回到了他的公寓。 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此刻在沙发上昏睡的修泽。 乔越发誓,他真的不想把这个人带回来,如果不是修泽在台阶上晕过去的话。 此刻修泽的脸色已经不再苍白,而是染上一抹红晕,那抹红晕又不正常。他在修泽额头上探了探温度,果然发烧了。 给修泽喂下一颗退烧药后,乔越拿来医药箱,准备帮修泽处理伤口。 乔越的父亲是医生,家里开着诊所,虽然他最后没有继承父亲衣钵去读医,但是从小耳渲目染,处理外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