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他说实话,就见贺久从卫生间出来了。 “干啥呢?您咋还不睡?” “噢噢噢,睡了睡了。” 小a像是个被妈妈抓包的孩子。 赶忙和郝友告别,一个翻身上床,当场乖巧躺平。 他们睡得晚。 第二天闹钟响起时,俩人都哼哼唧唧地不肯起来。 小a伸手去关闹钟。 结果一个扑腾直接摔下了床。 好在下面打了个地铺。 他挣扎几下,没给摔醒,迷迷糊糊地又进了梦乡。 贺久被他手砸到。 嗯嗯唔唔地皱起眉,下意识伸手抱过他,也睡死了。 原本他们这小区就很偏僻破旧。 已经是郊区了,平时没什么人来。 但不知怎么的,今天一大清早就有一群人闹哄哄地走来走去。 好想在找什么一样,说话还挺大声。 来来回回那么几次。 终于把他俩给吵醒了。 小a有点起床气,烦躁地伸出脚来朝着被子就是一踢。 却忽然踹到了个什么,特别硬,好像是骨头一样的东西。 额头处随即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 他挣扎着睁开眼,这才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 贺久被他一脚踹在膝盖上,痛苦地苏醒过来。 也终于看清怀里抱着的罪魁祸首。 小a看看贺久。 贺久也看看小a。 两人急忙撒开手。 各自往后挪出老远。 楼下那群人还在走来走去。 悉悉索索的,吵得半死。 小a烦躁地揉了揉眼睛,朝窗户的位置小小瞪了一眼。 拿起闹钟,才发现已经是七点半了。 !!! 卧槽!!! 他急忙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急吼吼地四处找衣服。 “完了完了完了……八点就要到地方的,我们要迟到了!!!” 贺久一听,也着急起来。 顾不得什么疼了,捂着膝盖也急忙跳起来找衣服。 两人胡乱穿好衣服去洗漱。 小a抢先进了卫生间,比贺久准备好得早,就打算赶紧去楼下巷子口买俩烧饼路上吃。 刚要出门,就听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居然是郝友的电话。 他换手机的时候把通讯录都给导入了。 只是平时一直没联系过他,这才误以为自己没有他号码。 小a一边检查是否还有遗漏的东西。 一边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郝友的声音。 似乎有些焦急。 “铁牛,你住的究竟是哪一栋啊?我怎么找不着?” “啊?” 小a刚刚将鞋从鞋架上拿下来。 急匆匆地把脚往里塞,一时间没能理解他什么意思。 “就胡家巷37号三楼啊,地址肯定是对的呀。” “我知道是胡家巷,可这没有37号的门牌啊?” 被他这么一提,小a才想起来。 自家房东的门牌号之前被附近小孩弄坏,直接摘掉了还没换上。 哎不对啊。 郝友是怎么知道的? 小a穿好了鞋,打开门去。 嘴里问道:“你怎么知道没有37号的门牌?” 大平台上视野宽阔。 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小a就看到了答案。 电话里,郝友的声音和外面的动静,直接建成了3d环绕。 “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呢。” 楼下站着的不止郝友一人。 还有lo和关尔皮,以及五六个初中同学。 似乎是听到开门的动静。 lo朝小a的方向遥遥一指,开心道:“欸!在那呢!” 小a看着笑容满面的郝友。 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 郝友却抢先开了口。 “看,铁牛!瞧我把谁带来了?” 谁? 你把欺负过我的人都带来了!!! 回想起昨晚把地址和电话发给他的傻样。 小a差点没被自己气死。 真没想到,唯一的好友问他要地址。 为的就是带这些人来找他。 小a黑着一张脸,在他们热热闹闹的欢呼声中走下楼去。 却没有理他们,直接越过他们就要走。 “欸,膜膜!膜膜?膜膜……” “膜膜你怎么不理人啊?” “嘁,我们大老远跑来见你,甩脸子给谁看啊?” 见他走开。 他们急追上来。 就跟在他身后不断碎碎念。 “哟,果然是成网红了有底气,都不肯认以前的同学了?” 在这片吵闹声中,平时最爱欺负他的关尔皮却一声不吭。 只是急上前一步,面露难色,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小a心里生气,却又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 刚要加快脚步甩开他,却听lo忽然朝后方惊呼。 “你们看!那个是不是昨天膜膜的男朋友?!” 小a心中一惊,这才想起贺久还没出来。 急忙回头看去。 贺久穿着昨天拍摄时的高档西装。 发型也人模狗样地梳成了大背头,看上去比平时还像个高贵的斯文败类。 他站在大平台上朝他们望来。 一双好看的眼微眯,高傲矜持,像极了一朵无法触及的高岭之花。 几个女同学兴奋地惊呼起来。 互相拉拉扯扯以表激动。 一片混乱中。 关尔皮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lo从前喜欢的女孩子喜欢小a。 在他努力欺压小a后,她终于觉得小a很逊,于是转头去喜欢别的男孩子了。 lo对此耿耿于怀,却又实在比不过后来那男孩子。 便把气都撒到小a头上。 每当关尔皮带头欺负小a时。 就赶紧上前怂恿帮腔。 后来眼看小a考进清华,还进了千秋集团。 他心有不甘,又望尘莫及。 好不容易听说小a离职,昔日天才少年终于从神坛跌落。 他哪会错过这么个嘲讽的好机会? lo可不信楼上这位是什么大老板。 瞧瞧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