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极为自然地握进掌心,十指扣住。 俯首亲了亲他手指。 男人薄唇嫣红柔软。 印在指背,留下极为细腻温软的触感。 苏星轨手指瞬间一僵。 下意识就要抽回手,却又被他牢牢握住。 似乎是看出他嚣张之下的慌张。 男人深邃的眉眼舒展开来,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角。 赞许般点头。 “既然我们小少爷不喜欢,那就不戴。” 苏星轨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 诧异地抬了抬眼。 却不想男人却又凑过来。 再次从背后将他轻轻揽进怀里。 温热的吐息拂过他耳畔。 隐约间,似乎还带着低沉笑意。 “反正也该换成结婚戒指了。” “…………” 苏星轨算是看出来了。 裴灼脸皮的厚度,简直可以媲美长城长度。 他在心里反复劝诫自己要冷静。 良久,才终于将揍他的想法压下去,全化作一个低低的哼笑。 裴灼察觉,漆黑的眼瞳向他方向转了转,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下巴垫在他肩头,委屈低声。 “我饿了。” “…………?” 苏星轨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只能用力耸了耸肩,试图把他脑袋给撂开。 冷声道。 “不好意思,我快撑吐了。” 可裴灼非但没被甩开,还反而伸手抚上他平坦腰腹。 在下腹位置,意有所指地放慢了速度。 “陪我吃晚饭吧。” 男人垂着眼睫,也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可不过才犹豫片刻,他的指尖便已一点一点向下游走。 慢悠悠地划到了危险位置。 苏星轨生前谁也瞧不上,加上担心父母知道自己性取向问题,也从未与别人有过亲密行为,眼下哪受得了这种撩拨,急忙伸手拦下裴灼。 冲他嘿嘿干笑。 “这大半夜的,哪还有吃饭的地方?” “放心,今晚全城的餐厅都开着呢。” 见他松口。 裴灼薄唇轻抿,嘴角终于带起一点弧度。 连乌黑的眸子都蓄了些笑意。 “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其实撑吐是骗人的。 苏星轨今晚光顾着喝酒,根本没吃多少东西,肚子还饿着,眼下能吃点东西垫垫也好,虽然他不信裴灼这番鬼话,却还是跟着他出了家门。 凌晨两点。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市里虽然依旧有灯光,却很零星。 远没有八.九点时来得热闹。 苏星轨醉眼惺忪地靠在座椅里。 数着那一盏盏飞闪过的路灯,顺便看看路边有没有什么还开着的店铺。 今天的城市好像确实不同以往。 虽然普通的商店关了,但一些街边小吃店却居然还开着。 一路往市中心去。 平时早该关店的商场与商业街,却也居然都还灯火通明。 假少爷毕竟在这附近住了好多年。 记忆里,这些店大都是要关门的,不可能跟快餐店似的24小时营业。 苏星轨越看越不对。 加上夜风吹着,酒终于彻底醒了过来。 车子在市中心的街口停下。 裴灼淡淡看了他一眼,询问道。 “想好吃哪家了吗?” “我无所谓,你挑吧。” 苏星轨虽然有着假少爷的记忆。 但假少爷毕竟才刚回国,对附近大多数的店不那么了解,也没什么可挑的,便把选择权抛还给裴灼。 裴灼沉吟片刻。 随意选了家附近的高档餐厅。 今天果真稀奇。 不光是厨子没睡,就连负责伴奏的管弦乐队也都还在。 餐厅硕大而空荡。 只有乐队演奏的古典曲目回响。 苏星轨吃了点东西,人也舒坦不少。 就是喝了酒免不得有些困。 他刚要揉揉眼睛。 就听沉默许久的裴灼开了口。 “你今天见的那小子,恐怕不能给你公司带来什么效益。” “…………嗯?” 苏星轨愣了愣。 好半天才明白他指的是沈烛。 呵呵。 看来裴灼果然一直在监视着他,居然连他见过谁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苏星轨不愉快地抿了抿嘴。 忍不住反驳。 “是吗?我倒觉得他挺好,长得好看又有实力,怎么就不能给我公司带来效益了?” “那你有调查过他妈妈吗?” 裴灼摇头。 眉心微微蹙起。 “那孩子的妈妈信教,经常往庙里跑,有时连着好几天彻夜不归,把他反锁在家里,也不管他上学迟不迟到,听说有次他发烧,求着她给颗退烧药,她却说……吃药等于吃毒,不但没有给药,也没有带他去看医生,还把他反锁在家一整天,自己就往庙里念经去了。” “听说?” 苏星轨虽然也惊讶于沈烛妈妈的行为。 但眼下,他还是对裴灼的信息来源更为好奇。 “知道得那么详细,你这是听说的,还是亲眼看到的?” “…………”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裴灼顿了顿,抬眸看他一眼,半晌,才点头承认。 “亲眼看到的。” “呵呵。” 原著中,假少爷是被反复抓回后,才会知道「全知」的厉害。 而此时此刻,自己应该与正常人一样,只以为那是个在公共场合记录一切,评估个人行为,为社会服务的高端系统,却并不会知道它原来已经渗透进世界每一个角落。 虽然裴灼愿意承认,苏星轨挺诧异。 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番。 “你们系统不是特别会评估吗?怎么样,它如何评价沈烛妈妈?” “综合评分34,属于无价值人群。” 服务员都被裴灼遣了下去,周围又没什么人。 眼下除了苏星轨与「全知」,已经不会再有人听见他们的谈话。 裴灼放下刀叉。 修长的双手交叠,仔细回忆了一下。 “她智力偏下,逻辑思考能力弱,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