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长,跨跨就过去了。” 苏骄白觉得自己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而刘子晋也没想到苏骄白这么不要脸。 “苏骄白,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抢别人角色,这不合适吧?”刘子晋的语气冷了点。 “大家公平竞争,我抢了你?证据呢?合约呢?”苏骄白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刘子晋咬牙,恶狠狠地盯住苏骄白。 他以前一直以为这是个任人搓揉圆扁的面団子,没想到今天才知道,这他妈就是一株仙人掌。 不仅扎手还扎嘴!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刘子晋气哼哼的出去。 那边,王陶奎拿着他的大茶壶,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怎么都站在外面?进来吧。” 王陶奎打开房间的门。 苏骄白看到跟在王陶奎身后的顾金坞。 这个影帝怎么也来了? 难道他也要演季南白? 苏骄白开始觉得有点慌。 影帝今年二十五岁,脸长得也嫩。 打扮打扮确实能演季南白。 最关键的是人家本来就是王陶奎捧在手心里的宝。如果要演,一句话就成了,连戏都不用试。 不过苏骄白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这位禁欲系影帝到底怎么才能演出浪荡系季南白? 苏骄白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而且如果顾金坞真的要演季南白,那他跟刘子晋今天就都是白来了。 真是可惜他刚才还跟刘子晋在电梯里斗的跟乌鸡似得。 现在还跟只乌鸡似得刘子晋从苏骄白身边走过,狠狠撞了他的肩膀。 苏软软正在走神,一个踉跄,撞到了正准备进门的顾金坞身上。 男人的手搭在他腰上,帮他稳住身型。 苏骄白微微抬头,黑发散乱。 闻到顾金坞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对不起。” 苏骄白率先道歉。 顾金坞拿开手,神色淡漠道:“走平地还能摔跤。” 苏骄白比顾金坞大了三岁。 算起来,这位影帝还要叫他一声哥。 不过人家地位在那里,苏骄白只能摸着鼻子任由他“教训”自己了。 苏骄白最后一个进房间。 跟在顾金坞后面。 他盯着男人宽阔的背影,稍稍踮了踮脚。 切,一小屁孩,居然长这么高。 然后苏骄白惊奇的发现刘子晋居然也比他长得高。 这个世界的孩子都是吃什么玩意长得? 就不能让让他这种老人家吗? 苏骄白一边走神,一边走路。 前面的顾金坞突然停了。 苏骄白又撞了上去。 男人闷哼一声。 顾金坞手里的保温杯盖子掉了。 苏骄白闻到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不是香水味,而是从顾金坞的保温杯里面传出来的。 二十五就开始养老了。 保温杯里泡枸杞……嗯? 这里面装的是奶茶? 苏骄白讶异扬眉。 顾金坞转身,神色冷淡的看向他道:“你想坐?” 房间里就两把椅子,王陶奎已经坐上了位置。 另外一把当然是顾金坞的。 苏骄白立刻走到刘子晋身边站好。 刘子晋看他一眼,不屑的往旁边挪了一步。 …… “开始试戏吧。” 王陶奎并没有强制规定苏骄白和刘子晋要演哪一段,不过却规定一定要挑一段季南白少年时期的剧情。 刘子晋先来。 他挑的是一段最安全,最能驾驭的剧情。 明显求稳。 因为他并不觉得苏骄白会威胁到自己。 刘子晋表演的是一段哭戏。 家族覆灭,一朝天地云泥,季南白沦落街头,犹如乞儿。 曾经千娇百宠的季家小少爷,如今变成了丧家犬。 刘子晋蜷缩着,哭得尽情又压抑,带动了整个房间的情绪。 苏骄白有些惊讶。 刘子晋虽然处处针对他,但演技确实不错。 表演完,王陶奎显然也是很满意的。 毕竟刘子晋确实是有演技的,不然王陶奎也不会让他和苏骄白一起单独来试戏。 这样算起来,如果不是中途冒出苏骄白这个程咬金,刘子晋现在估计都已经签约了。 轮到苏骄白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风衣。 里面就是一套租借来的民国服装。 白衬衫加背带裤。 这是季南白最喜欢的打扮。 他还把自己的头发烫卷了。 因为季南白有一点小小的卷发。 这个发型衬着苏骄白那双漂亮清冷的桃花眼,更显风情柔软。 其实苏骄白讨了一个巧。 他知道自己的年纪是败笔,所以刻意往年轻的方向打扮。 面部表情神态也维持在了一个清纯少年该有的定位上。 效果是很好的。 因为苏骄白在王陶奎眼里看到了惊艳。 王陶奎确实没想到苏骄白会做到这种地步。 更没想到的是苏骄白会这么合适。 他就像是活生生从剧本里走出来的季南白! 苏骄白脱了鞋子,赤脚踩在地面上。 刚刚入秋,天气不算热也不算冷。 不过赤脚踩地,还是有点凉的。 苏骄白的脸上带着醉酒的薄红,黑发半湿,贴在脸上,更显得那张脸青葱妩媚。 季南白是个纨绔。 他挥金洒银,只求快活。 苏骄白仿佛入无人之境。 他置身在大上海最热门的百乐门舞厅里,站在宽阔到似乎望不到边的舞台上,开始跳舞。 在场大家都是男人。 苏骄白解开了身上的背带裤,扯开了衬衫,露出单薄白皙的胸膛,没有章法的乱跳,像个真正醉酒的疯子。 他肆意,张扬又迷失。 那双眸子带着懵懂,浸着细汗,直直的落入顾金坞心尖。 顾金坞指尖颤了颤,手里的保温杯都几乎拿不稳。 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暗暗咽了咽喉结。 表演完,苏骄白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调整状态。 王陶奎怔愣了半天,才喝一口茶,问苏骄白,“你是怎么理解季南白的?” 苏骄白一边说话,一边坐在地上穿鞋。 “在这片乱世中,季南白是自由的。” 顿了顿,苏骄白盯着自己的鞋道:“他脱的不是鞋,而是束缚。” 乱世的束缚,人性的束缚,封建的束缚。 季南白疯了似得在那么多人面前跳舞,跳的像个疯子。 是因为他只有在那一刻,觉得自己是真正自由的。 想到这里,苏骄白的眸子不自然微微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