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真的来了，却仍有些莫名的不真实感。</p></br></br>
姜羽见他出神，问道：“想什么呢？”</p></br></br>
戚然明愣愣地问：“你真的不会娶妻生子么？真的么？”</p></br></br>
姜羽说：“要我在爹娘坟前给你立个誓么，要是我娶妻生子，就叫我不得好死……”</p></br></br>
“等等！”戚然明打断他，“不、不必了……”</p></br></br>
姜羽：“肯信我了？”</p></br></br>
戚然明抿抿唇：“……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不孝么？你就不怕姜氏绝后了么？你就不怕你爹娘泉下有知，对你不满么？”</p></br></br>
姜羽反问他：“那你呢？你不怕么？”</p></br></br>
戚然明：“我怎么能跟你一样？我只是一个……”</p></br></br>
看见姜羽陡然不悦的脸色，戚然明后面几个字给憋了回去。</p></br></br>
最初飘忽不定的戚然明，使得姜羽十分没有安全感，但其实在这一段关系之中，更没有安全感的应该是戚然明才对。他甚至不知道，姜羽为了什么，会因他做出这样大的牺牲，冒天下之大不韪，甘愿受千夫所指。</p></br></br>
姜羽给他的，远超过了他全部的期待。</p></br></br>
“你现在不是奴／隶了，”姜羽说，“你现在是名震天下，赫赫有名的燕国大将军，没有任何人敢说你的不是。”</p></br></br>
姜羽看着戚然明，认真地说道：“你自己也不可以，你不是奴隶，你和我一样，没有什么不同。”</p></br></br>
“再说了，”姜羽忽而笑了笑，“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照顾我，保护我？怎么说也该是我照顾你，保护你才对。”</p></br></br>
“进了我姜氏的门，就是我姜氏的人，怎么也不能让姜氏的媳妇儿来保护我啊。”</p></br></br>
姜羽指着这一片墓地说：“知道什么是媳妇儿么，就是百年之后，你我要合葬在这里的。”</p></br></br>
宛如一口烈酒入喉，一下子从喉头烫到了戚然明的心底，他整个胸腔都发烫，心尖上有一处又酸又热，以至于连眼眶都热了。</p></br></br>
一定是因为病了，所以情绪才会格外外露，所以才会格外脆弱一些，戚然明心想。</p></br></br>
“哎，怎么眼睛红了？”姜羽抬手触了触他的眼角，“又没骂你，没说你的不是。”</p></br></br>
“怎么，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合葬在这里啊？”</p></br></br>
“不是……我没有，”戚然明别过脸，躲开他的手，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不想让姜羽看到，声音有些哑，“……其实你不这样也可以的，即使你娶妻生子，也是理所应当，我也不会说什么。”</p></br></br>
姜羽的眼神柔和下来，轻声问：“那你呢？你也会娶妻生子吗？”</p></br></br>
“我当然不会。”戚然明说。</p></br></br>
姜羽拉开戚然明的手，细细地用手帕拭去他眼角的泪，温声道：“那不就结了，都是男人，你不娶妻生子，我也不娶妻生子，多公平。”</p></br></br>
戚然明没话说了，低声道：“什么合葬不合葬的……你还这么年轻，不要说这些。”</p></br></br>
姜羽微微笑了笑，用近乎纵容的语气答应着：“嗯，不说。”</p></br></br>
自墓地回府，天色已黑，两人用了饭，又请魏大夫给戚然明看了看，结</p></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