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茫然地看他走进去，只好一个人招呼嘉宾，对着远处的他招了招手：“韩老师——”</p></br></br>
韩臣冕也看见他了，他背着一个巨大的行囊，还拄着一根粗木棍做的拐杖，看起来像个长途跋涉的苦行僧。</p></br></br>
季羽跟他没有合作过，但一起出席过一些晚会、颁奖礼之类的，只能算是打过招呼的关系。这会儿看他这副模样走过来也有点吃惊，看他走得吃力离这儿也还有一段距离，忍不住挥了挥手：“韩老师，要不要我开车接你？”</p></br></br>
韩臣冕摆了摆手：“没事，你等我一会儿，我慢慢走过来。”</p></br></br>
两人说话间路怀光也下了楼，季羽看到路怀光居然把艺术集市买的那个羽毛饰品戴上了，脸上的表情比平时还要紧绷，径直走过来和季羽肩并肩站着。</p></br></br>
季羽有点莫名其妙：“干嘛挤这么近啊弟弟？”</p></br></br>
路怀光没回答，稍微退开了大概一厘米距离。</p></br></br>
季羽盯着他，他抿了抿嘴，又挪了大概半厘米。</p></br></br>
季羽有点哭笑不得，但这会儿韩臣冕也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两人就先跟他打了招呼。</p></br></br>
韩臣冕朝他们伸出手，季羽正要接，路怀光抢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用力握了握：“路怀光。”</p></br></br>
韩臣冕一愣，随机也大力回握：“我知道，我听过你的歌。”</p></br></br>
路怀光没再接话。</p></br></br>
季羽赶紧补救：“我们也看过您的电影。”</p></br></br>
路怀光看起来似乎想说什么，季羽瞪他一眼，他有点委屈地把话咽了下去。</p></br></br>
季羽看了眼韩臣冕过来的方向，没看见车，有点吃惊地问：“您……不会是一路从机场走过来的吧？”</p></br></br>
韩臣冕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有，我就走了一段，他们说我这么登场看起来比较震撼。你别说，就这么一段路我都走得够呛，流了不少汗。”</p></br></br>
季羽：“……”</p></br></br>
看样子这又是一个直肠子的，季羽忧郁地看了眼莫名其妙对人家有点敌意的路怀光，心想到时候可别真吵起来。</p></br></br>
季羽原本以为苏拉会跟他们一起去，谁知道他说自己要放羊，只派出了苏米跟着他们。</p></br></br>
苏拉在地图上给他们标注了位置，告诉他们那儿有一片神庙群，死亡女神的神庙就在其中。</p></br></br>
季羽看了眼苏米：“它能带我们找到神庙吗？”</p></br></br>
苏拉翻了个白眼：“当然不行，它又不认得字。它只能保证哪怕你们找不到路，也能带你们回来。”</p></br></br>
季羽蹲下跟苏米握了握手：“大姐头，拜托你了。”</p></br></br>
韩臣冕有样学样，也蹲下去跟苏米握手，还夸奖它：“这样的地方还能养得这么油光水滑，真了不起。”</p></br></br>
路怀光看着他不说话。</p></br></br>
三人上了车，季羽想问问路怀光今天为什么怪怪的也找不到机会，只能努力维持着气氛的微妙平衡。</p></br></br>
季羽问：“韩老师，您怎么会对那个生命女神感兴趣啊？”</p></br></br>
韩臣冕挠了挠头：“这个，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跟这个神，应该算是挺有缘分的。你也别叫我老师了，叫我一声韩哥吧。”</p></br></br>
“韩哥……”季羽从善如流正要改口，结果路怀光眯起眼瞪过来，只好当场再加了一句，“老师。”</p></br></br>
和苏米一起坐在后座的韩臣冕看不见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还笑呵呵地说：“韩哥老师是什么……算了，你自己觉得方便就好。”</p></br></br>
“我想去画一张生命女神的素描。”</p></br></br>
“我当年事业刚刚起步，有点闲钱的时候也学着人家收藏古董。大部分人都收点字画古玩，我还非想弄点不一样的，那时候有人给我推销这个，说是瓦尔文明的生命女神神谕手稿残本。我当时觉得我啥也看不懂，还挺神秘的，就买了……谁知道是个假货，那就是个拓本。”</p></br></br>
韩臣冕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荒原：“后来机缘巧合，那个拓本也不在我手里了，我反而更加在意，慢慢了解这个文化，反而被吸引了。我想见一</p></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