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庞枢回道,“你的人,你的魂。” 沉默良久,白岐噙着笑给出回应,“……我也喜欢你。” 喜欢却未深入爱。 “枢哥!”一个青年大声嚷嚷着冒冒失失的闯入院内。 可待看见院中两人暧昧的姿势,青年怔了一瞬,跟着瞬间涨红了脸,呆呆的不知是退是进。 “下回记得锁门。”白岐面不改色的推开庞枢。 眼看要滚上床了,谁知临门一脚被打断了,庞枢凶狠的瞪着来人,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什么事!?”庞枢粗着声音问。 小青年被吓得快哭了,“呃……枢,枢哥,张文官抓回来了。” 庞枢敛了怒气,但眼中却添上抹戾色。 庞枢转身,压下冷意和白岐温声道,“一起去吧?” 白岐撂下书,身为‘受害者’的他表现的比庞枢还冷静,“可以。” 此时寨中大厅里外围满了人,被五花大绑的张文官跪在厅内面色苍白,一脸绝望。 那日从白岐那里离开后,他越想越怕,回到房间后行李也来不及收拾,只带上些银钱便火速逃离了山寨。 他漫无目的的一路往南跑,只想远离百穆寨,但结果还是被追上来的人抓住了。 当他被捆绑着带回寨后,他万念俱灰,知道自己此番只怕在劫难逃。 “枢哥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围聚一起的众匪们主动让开路,庞枢牵着白岐从外走进厅里。 “枢哥。”看见来人,张文官希冀的叫道,希望得到原谅饶恕自己。 庞枢无视张文官,径自走上高座俯视着底下的寨中兄弟们。 “背叛山寨,陷害寨中同伴,依照寨规当如何处置?” 庞枢的话让底下众匪面面相觑?背叛山寨陷害同伴?谁?张文官吗? 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庞枢的视线落在张文官身上,“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讲?” 张文官白着脸不吭声。 见状,庞枢便开口把张文官如何帮喻一寒‘出谋划策’劫走白岐一事详详细细讲了出来。 主厅里外众匪们一片哗然。 “寨主。” 一人站出来道,“背叛山寨,陷害同寨兄弟,依照寨规当断去手足,废其筋脉。” “张文官是个书生,不懂武功无需废掉筋脉,只需断掉手足即可。”另一人补充。 寨中众匪都是习武人,废掉手足于他们而言只是落得一个残废,但张文官不同,他身虚体弱,断去手足八成会性命不保。 但不会有人替他求情,一是他们了解庞枢的脾气,二则是,自作孽不可活。 寨中人多数来自江湖,他们虽恶,虽凶狠无情,但却很看重一个‘义’字。 张文官背叛山寨,伙同贼人烧寨害人,在他们眼中罪无可赦。 今日他能因一己私欲害人,明日指不定会干出什么,这种人不可信,不可交,不可留。 庞枢看向白岐,柔声问,“你可满意?” 白岐目光薄凉的望向跪在下面的张文官,语气平淡的道,“既是你寨里的人,自当以寨规处置,无需顾虑我。” ‘虚伪,你明明很满意。’黑七吐槽。 ‘这才哪到哪?上一个敢谋害本上神的蠢货,你可知本上神如何处置他的?’ ‘??’黑七。 ‘剥皮抽筋,挫骨扬灰,魂魄困于火渊峰下日日承受焚烧苦楚,不消散,不入轮回。’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七打个冷颤。 庞枢命人将张文官带下去行刑,张文官痛哭流涕,一番哭喊哀求无果后,他的眼中迸出狰狞的怨恨。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庞枢,钟玉桓,我诅咒你们!诅咒你!” …… 庞枢又想起白岐打算科举的事,不禁觉得心烦意乱。 见庞枢皱眉,控制住张文官的两人赶忙捂住他的嘴,加快速度把人拖走。 处置了张文官,围观的众匪们相继散去,厅内一时只剩下庞枢和白岐二人。 庞枢一把拥白岐入怀,将脸埋在他颈窝中亲昵的蹭着,贪婪的眷恋着怀中人的温度和味道。 “玉桓。”庞枢叫道。 “嗯?” “你属于我吗?”庞枢问。 白岐默了一会,然后回道,“暂时属于。” “我不要暂时!”庞枢收紧双臂,似乎想把他嵌入自己血肉中和自己融为一体。 “那你属于我吗?”白岐反问他。 “属于!”庞枢坚决的回答,“永远,生生世世都属于你。” “你……”白岐不知该如何回复他了,庞枢的痴缠和热情让他这个老怪物有一点不知无措。 白岐活了不知多少年,见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姻缘; 也见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的痴男怨女。 可时间早已将他的热情消磨殆尽,他已经忘记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小七。’ ‘我在。’黑七回道。 ‘我有点舍不得了。’舍不得在他一世又一世追来,掏心掏肺对自己好时伤害他,弃他于不顾。 ‘……不舍得,那就留着吧。’ “庞枢。”白岐回抱住他,轻声开口。 “本上神以道心向你承诺,只要你有本事追来,你追一世,我陪你一世,绝不舍弃。” “只要你不背叛,这个承诺永久有效。” 第76章 美人如画剑如虹十六 解决掉叛徒张文官后, 自认为‘赎罪’了的庞枢一副卸下重担的模样整日缠着白岐, 就差高喊着举高高了。 当然, 即使他真的提出来了,白上神肯定一巴掌糊他一脸,举高高?也不怕折了本上神的老腰!? ‘上神,你堕落了。’黑七埋怨。 ‘你眼瞎?’白岐平静的翻书, ‘当年宗门试炼考核本上神都不曾如此用功。’ ‘科举只是副本,碎片才是主线任务!’黑七磨着兔牙愤愤的说。 ‘位置都知道了, 还怕碎片跑了?’ 黑七翻个白眼, ‘爸比, 女人换衣服的速度堪比男人抽烟的频率,再耽搁下去,只怕肚兜不保!’ 白岐瞥眼黑七的兔脸,‘色.小七, 挺懂女人嘛。’ ‘……’如果它哪天报销回炉重造了, 一定是白渣渣气的。 正当白岐和黑七互怼时, 庞枢提着墨阕剑浑身汗津津的从外回来了。 白岐瞄一眼邋遢的像只从泥坑中滚了一圈出来的土熊庞枢, 嫌弃的蹙眉, “你想弑夫?” 庞枢一怔,眼睛看向手里的剑, 呵呵直乐,“爷哪舍得?” 庞枢把墨阕剑挂回屋内, 脱掉脏兮兮的外衣只着一件底裤出来, 跟着走到墙角提起一桶水朝身上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