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进她的鼻尖。 是她熟悉的味道。 阿呆闭着眼,任由他的唇在她的上肆意。 她的下巴被他的指尖轻佻的抬起。 他的唇舌沿着她的唇瓣滑动,接着趁着她张嘴的片刻,强势的叼住她的舌尖。 温热的。 炽热的。 可以立刻将漫天飞舞的初雪融化。 阿呆伸手拥住他的腰。 周遡的动作迟钝了一秒。 接着是更加猖狂的对待。 雪花就这样簌簌的落着。 偶尔传来路人的一声口哨。 以为这也是halloween这个节日里,trick or treat游戏里的一部分。 怎么会呢。 她是他遇见的treat呀。 在黑暗的世界里。 她是他唯一光亮的存在。 然后时刻告诉他。 他没有被被这个世界所抛弃。 他还能勇敢的活在这个烂俗的世界里。 有所牵挂。 —— 等到分开。 空中划过某种粘腻。 两人之间的气氛原本暧昧。 路灯下晕黄的灯光衬的阿呆眉目清秀,两颊绯红的。 她轻微的喘息声入了耳,周遡忍不住的伸手去捏她肥嘟嘟的脸颊。 只是暧昧还没过几秒。 阿呆就嘟起嘴巴,有点委屈的说道:“不亲亲了,因为今天穿好丑哦。” 身穿着西装的周遡和穿着南瓜造型的她,一点也不搭。 “?”周遡不明白。 穿的丑和接吻有什么联系。 阿呆却振振有词。 这么丑,她都不想和他接吻。 别人看到的,就是一个丑八怪和王子。 而她不想当那个丑八怪。 周遡一副用看智障的表情看着阿呆:“......”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可惜,阿呆还是闷闷不乐。 “那就改天穿美了再亲,”周遡又恢复了往常懒洋洋的模样,他浑身倦懒,连带着眉梢里,都是满足。 嗯。 南瓜的味道不错。 挺甜的。 要是烙成南瓜饼,就更好了。 那样就可以糯糯的,热热的,还能踹进兜里,随身携带。 阿呆却不满意了,她忍不住的嘟着嘴巴:“可是今天是初雪呀,在初雪下的吻,才有意义嘛。” 就像是漫天飞舞着满天星的花瓣一样。 初雪,好浪漫哦。 阿呆忍不住的星星眼。 周遡:“……” 先是有枫叶,再是有初雪。 真不知道这笨蛋每天躺在医院里都在看什么肥皂剧。 他就不该给她看的。 智商已经这么低了。 再看下去怕不是要成为负数。 不过表面上。 周遡还是顺着她说:“那就明年的初雪穿美了再接着亲。” 周遡抿了抿唇角,任由阿呆的胡搅蛮缠。 阿呆虽然傻乎乎的,但是这时候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周遡话里的关键词:“明年的初雪!还要亲亲!” 她开心的就像个三岁小孩子。 连带着头上的南瓜一甩一甩的。 “那要拉钩,”阿呆伸出小拇指,生怕周遡反悔似的:“拉钩才作数哦。” 周遡觉得自己的智商可能真的要与日俱减了。 不过到最后,他还是依着她,伸出带着银色尾戒的小拇指:“拉钩。” 阿呆踮起脚尖,勾在他的肩膀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完,还像是惩罚一般,刮了周遡挺拔的鼻梁。 “变了就是小狗哦。” 周遡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而他的心里想的却是: 没关系。 为了明年的初雪亲的美,从现在开始就要每天的努力练习。 阿呆不知道周遡心里想的那些弯弯绕绕。 她心里想的只有一点:初雪的吻唉。 就像电视剧里,女主在初雪时候吹蜡烛,鬼怪就是会来到她的身边。 他不是她的鬼怪,他是她的男朋友。 男朋友。 嘻嘻。 阿呆在心里忍不住的偷笑。 周遡走在前面,懒得理落在他身后的南瓜。 可是没走几步,就又放慢了脚步。 明现是在为了等她。 笨蛋。 什么明年的初雪还要亲。 明明是从今往后的每个初雪,他都会亲她呀。 —— 日子过的飞快。 距离上次阿呆参加halloween的party,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周遡也变得越来越忙。 每次赵柯和王冕来家里的时候,脸色都算不上好。 似乎收敛起脾性里与生俱来的吊儿郎当后,赵柯和王冕的确看起来还挺正经的。 只可惜之前的印象太过根深蒂固了,早已扎根在阿呆的脑袋里。 嬉皮笑脸,满嘴跑火车的。 不过周遡没什么变化。 不管是情绪上还是脸色。 他也没和阿呆多说什么。 说了也是徒增阿呆的烦恼。 她这样的单细胞生物,不太适合太过复杂的思考。 他不说,她就不问。 因为他对她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信他。 阿呆的心就落了地。 她不再去想那些周家的事情,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是想了也不会明白的。 索性她干脆每天该上班上班,该作画作画。 将自己彻底的充实起来,她才不会胡思乱想。 除去美甲店朝九晚五的工作,阿呆卯足了劲在收集别人废旧的易拉罐。 可乐的,雪碧的,ada dry的,还要各种各样说不上来名字的汽水易拉罐。 五颜六色攒了一整个地下室。 就是为了做出她满意的作品。 不过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出什么样子的作品。 连周遡她也不告诉。 不但如此,她还每次进出地下室的都锁上门。 生怕周遡打开偷看。 一切弄的神神秘秘的。 不过这阵子周遡太忙了。 忙到根本无暇顾及太多。 这天陈生来家里找周遡。 周遡刚忙完店里的交接回到家,就被陈生拦在门口。 他说:“阿遡,我们谈谈。” 周遡让阿呆拿了东西先进去。 阿呆顺从的进了门,却偷偷的拉开窗帘的缝隙。 虽然她很信他。 但是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知道陈生来找周遡,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听见。 站在庭院里的周遡,两手插袋,他站在台阶上,从上往下的俯视陈生,满脸的冷漠。 “我说过,游戏不玩到最后,谁输谁赢还真的说不准。” 只听见陈生怒斥着周遡:“阿遡!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