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宝宝暗道一声不好,怕是刚才的话被胤禛听了个遍,朝着胤禛的方向干巴巴的说道。 “什么意思?” 胤禛看关宝宝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走到关宝宝跟前,伸出右手掐着她的下巴,冷声反问。 “你不是最清楚吗?每天对着爷演戏是不是很累?” “我……” 关宝宝下巴生疼,垂着眸子,不让胤禛看她的眼睛,害怕他近距离发现了异样。 “回答爷!” 胤禛突然扬声,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往身前一拉,让关宝宝和自己的距离拉近,俯着身咬牙切齿的道。 “你是真的没心吗?” “爷为何这么问?” 关宝宝被胤禛掐的出了生理反应,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泛红,咬着牙装糊涂扯出一抹难看的笑问道。 胤禛见不得关宝宝这样,心里的怒火直直的往上升。 “爷对你不够好?还是你觉得爷的感情就这般廉价?让你可以挥霍糟蹋的?” “没有!” 关宝宝听到这里,心里泛着苦楚,轻声的说道。 “呵呵!你的意思就是刚才爷听到的只是你们的玩笑话?”胤禛冷笑。 “爷值得更好的!” 这句话算是认同刚才的话。 这话算是彻底点了火,胤禛恨不能直接丢开她,然后出去直接下山眼不见为净。 但到底心里不甘心,猛地低头泄愤一般咬住关宝宝的唇。 然后似惩罚般的加重力道,捏着她的下巴一个用力,迫使她抬起头,脖子上的伤口因为这一动作传来一阵刺痛! 关宝宝只觉得难受,呼吸不畅,微微挣扎了一下! 胤禛感受到她的挣扎,受伤的左手掐着她的腰不让她动! 关宝宝知道胤禛的左手有伤,不敢再乱动,担心会加重他的伤势,只能无力的承承受着风暴般的虐.夺! 心里想着两辈子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还是这么的血腥。 因为她已经感受到嘴唇被咬破,鲜血在嘴里顺着唾液流进咽喉,迫使她不得不吞了下去! 幻想的初吻是两个相爱的人,在气氛恰当的时候情不自禁,是情意绵绵的! 而不是这样粗.鲁!因为疼痛,眼角一滴泪顺着耳朵落了下去。 胤禛本就睁着眼,自然是看到了! 以为是她的不愿,突然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身子一退,离开了关宝宝的唇,冷着声道: “既然你无心,那便如你所愿,今后你就好自为之!” 说完用大拇指抹了嘴上的血迹,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在地上的关宝宝,眼神含冰,冷意十足,转身走了出去。 胤禛松开手,关宝宝浑身没有力气的跌在地上,心里面的委屈不敢表露出来,一直低着头。 直到脚步声远去,关宝宝才整个人趴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无声的哭了出来。 她才刚确定了对胤禛的感情,就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关宝宝是逃避,逃避一切可能会面对的情况,她不敢面对胤禛这么炽烈的情感,她因为一身的病痛而自卑! 她不想成为胤禛的后腿,他心有大志,不该在康熙面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对他的前程不好。 此次上山是她太莽撞了,是她看到希望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她完全可以找个理由留在五台山下,等康熙等人一走她再上山,她太急切了。 她不敢接受这样的情感,她害怕康熙会有后手对付自己还有他的家人,就想躲在山上。 她不敢面对世人的眼光,她一个半瞎的人,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很多的麻烦。 甚至不敢面对青画,不敢告诉青墨的死讯,她其实是个逃兵。 薛申月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关宝宝这么狼狈的样子,关上门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摸着她抽.动的肩膀。 “你明明在意,却要推开他,不值当的。”薛申月轻声说道。 “如今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关宝宝听到薛申月的话,缓缓抬起头,一脸的泪痕,眼眶红红的,带着哭音小声的说道。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薛申月扶着关宝宝起身说道。 “我不想在他面前一直自卑,因为我的情况,感情面前始终是弱势。” “我想要的感情是对等的,而我的情况并不能全心全意的对他,顾虑太多,感情就会慢慢地变质,时间久了,磨光了那份纯粹,最后变得不像最初的自己。” 她会害怕因为看不见变得面目可憎,让他感到陌生,所幸就不要开始,对他们都好。 关宝宝收拾了一下脸上的狼狈,坐在床边,对着薛申月说道。 “你也跟着下山吧!他的伤势还需要你看着,山下还有那么多手上的侍卫,那是他的责任。” “你真的是犟得不行,你就不想看好你的眼睛?” 虽然现在还没找到办法,下山后说不得就能了呢? “等他走了再说吧!反正我有种感觉,我也就这个样子了。” 就像这一次本来以为希望在前,结果又让她变成这样。关宝宝摇了摇头,这具身体多灾多难的,想要好没有那么容易,可能这辈子是衰神转世吧! 行痴大师对关宝宝留下来的心里也是复杂的,留下来其实对关宝宝的生命来说最有保障。 但是,她嫁人了有夫君,那留下来就会消磨两人的感情,这两人的感情行痴大师自然能瞧得出来。 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出家人也是过多的操心红尘之事了。 苏培盛磨磨蹭蹭的走到房里,主子爷交代明日一早下山,他已经出去交代好了。 瞧见主子爷一个人坐在桌前黑着一张脸,苏培盛壮着胆子开口说道。 “爷,侧福晋那里……” “多事!”胤禛冷眼看了眼苏培盛,口气很不好。 “是!奴才不该多嘴。”苏培盛赔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 “爷有没有觉得侧福晋不对劲?” 这几天苏培盛咋一旁看着两人甜甜蜜蜜的相处,总有种诡异的感觉,那侧福晋恨不得爬在胤禛的身上路都不愿自己走了,也太腻歪人了。 但是刚才瞧着两人闹了矛盾,苏培盛在屋外还是听到了全部的过程的,觉得事情有蹊跷,还是想要提醒一下的。 “哼?你想说什么?” 胤禛冷声说道。 哪里有不对劲?最不对劲的就是她对自己不上心,用他这个奴才提醒? “爷是否感觉到侧福晋行动不便,有时候动作有些迟缓?” 苏培盛只是猜测,两人醒来的那天早上,侧福晋竟然忽略了主子爷的伤口,虽然动作很小心,但是一般扶人不是应该扶没受伤的手吗? 而且,苏培盛还留意到一到用膳,侧福晋要么单独用,要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