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班了。” 她长腿交叠,姿态优雅的转过椅子。 秘书应声退去。 霍枭?他也有今天。 温茶可没忘记,当初他手段用尽逼她下台时的狠辣,因果循环,今天总算也轮到他! 温茶扬起下巴,冷笑一声。 打折了腿算什么?他要再敢凑过来,她打折的可就是他中间那条腿! …… 霍枭并不知道,他在别人的幻境里,已经是个苦情的炮灰男配角色。 他将手盖在温茶的头顶揉了揉。 下一秒,掌下柔软的触感消失不见,连同四周围的一切,全都变了样。 比如意识被导入时的眩晕感,这种逼真到近乎让人沉迷的幻境,似乎已经让人不能与现实进行区分。 “将军……” “将军?” “将军!” 霍枭的瞳孔微震,画面定格,意识重新回归到身体。 他的目光掠过四周。 红烛高照,月影罗昏。 满床百子千孙被,红木榻床沿端端坐着个身披锦绣红衣的新嫁娘。 “将军,快挑盖头呀!” 一旁矮小的婆子满面喜气道。 霍枭低头,看到自己手中正握着一杆鎏金小秤杆。 原来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他指尖颤了颤,下意识便抬起手。 秤杆将红盖头挑起一角,未见其容,只隐约露出一方小巧的下巴,雪白细腻。 他手上微一用力,终于将盖头挑到了一边。 红烛昏罗帐,月影动佳人。 霍枭的瞳孔骤然一缩。 视线中央,美人螓首微抬,两条烟眉宛如青山,一双潋滟美目似嗔似笑,带着点点星芒,一刹那击中他的心。 “新人共饮合卺酒——!” 喜娘高声唱道。 霍枭被人轻轻推了一把,脚步微抬,终于来到了床边。 他弯腰坐下,喜娘笑眯眯的把合卺酒递给他,再唱: “新人共饮合卺酒,将军,莫要在发呆了,少夫人可还等着呢……” 少夫人? 啊,是她。 霍枭持杯耳,两根纤细软嫩的手指执住另一端,两人仰颈共饮酒。 离的太近,青丝纠缠。 她鬓发上的珠翠步摇发出叮铃轻响,美妙动听。 屋内侍奉的人窸窣退下。 房间里很快安静下来。 她低垂的睫羽轻轻颤抖了两下,似是紧张,又有些羞怯地将脸微微别开。 霍枭只看到她下意识抿起的唇,唇角微微勾起细小的弧线,衬托的她饱满柔嫩的脸颊,如同六月里早熟的蜜桃,诱人的甜美清香,甚至可以看到烛火摇曳中,她肌肤上细微的浅金色茸毛。 这是他的嫡妻。 霍枭的手如同拥有了独立的意识,不知何时,已经抚上她的面颊。 她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有些的张皇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羞涩又稚气,如同撞进猎网的麋鹿。 她的睫毛抖个不停,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诱人沉沦。 霍枭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处,微微摩挲,指尖如同遇到上好的绸缎,薄滑微凉。 伴随她每一次紧张的呼吸,颈侧的肌肤都会微微起伏,隐藏在一片白腻瓷肌下的血脉,如同战场上无数脆弱的生命一样,有着让人动容的吸引力。 她就在他手心里,柔弱,娇婉。 似乎他就是她全部的世界,没有旁物,更不会对他剑拔弩张,轻漫不羁。 霍枭的指腹按压在她柔顺的玉颈上,缓缓下滑,直至触到一方凹陷的锁骨。 她看起来那么脆弱。 脆弱又动人。 动人到,让他忍不住油然而生一股冲动,想要撕开所有包裹,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 这个念头一起,他像是被自己吓了一跳。 然而身体却不由自主,他的手抓住了她的领口,薄软的嫣红缎衣被他用力扯开,嗤啦一声脆响过后,她像只惊慌失措的鹿被剥离了出来,雪白的身躯,顷刻被他覆下。 “……夫君?” 她甜美的脸庞,香甜的气息,如同蜜糖,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夫君!” 她在他身下眨了眨眼,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她微微勾起唇角,牵出个足以令他头脑发胀,呼吸凝滞的笑颜。 她就那么对着他笑,伸出柔软的手臂圈在他脖颈上,柔柔叫了一声: “霍枭。” “……霍枭?” “……霍枭!” 什么?! 他猛然睁开眼。 面前,月老庙,苍阴槐。 斑驳的矮墙,院子里一口香鼎,依旧在散发着奇怪又甜腻的香味。 “喂,看见什么了?” 温茶坐在台阶前,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她笑起来时,唇角翘起的弧度和幻境里一模一样。 然而霍枭已经可以清醒的分辨,这才是真实的她。 所以为什么要给他那种幻觉? 疯了真的是…… 他揉着眉心。 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温茶踢了踢他的小腿: “说话呀,傻了?” “……你猜。” 霍枭漫漫然睇了她一眼,手插进口袋里,拔腿朝外走去。 温茶只得起身跟上。 身后,庙祝隐在一团黑暗中桀桀怪笑。 这一个两个,都逃不出幻象啊…… 温茶边走边拍着屁股后面的尘土。 两条腿儿跌跌撞撞,跟上了霍枭。 “说说看啊,到底看见什么了?” 她声音轻快。 霍枭总算察觉到她的不一样。 他脚步一顿,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好像心情不错?” “……欸?” 温茶咧着的嘴僵了僵,旋即搓了搓脸颊,“有吗?没有吧,你看错了!” 不过是在幻境里把他两条腿打折了而已。 她有什么好高兴的?啧,她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 霍枭看着她嘴角抑制不住的笑,这种中了大奖后的智障表现,很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依旧陷在幻境里没走出来。 他抬手,一巴掌盖在了她头上。 温茶猝不及防被他忽的趔趄了一下,抬头怒目相向:“你——” “清醒了吗?” 霍枭活动着手腕,骨骼咔嚓作响。 他面无表情道:“没清醒的话,我再勉为其难帮你提提神。” 提你妈的神…… 温茶鼓起脸颊,气成河豚。 啊,好气。 又不能打。 鬼知道她有多遗憾,幻境要是能一直持续下去,她倒宁愿待在幻境里不出来,至少得把霍枭中间那条腿打折了解解恨才说。 可惜—— “我觉得这个景点貌似有时间限制……” 温茶边走边道,“幻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