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那片薄软的纱帘,瑞恩用目光温柔地描摹她的眉眼,忽然想,那天她坐在同样的位置,故作镇定地引诱自己时,忐忑而期待的心境,是否也与此刻的自己如出一辙? 阿芙丽拉害怕在真言幻境中再度说错话,所以即使感受到瑞恩贴在脸上的掌心下移,温热的手指轻轻点上她的锁骨,不着痕迹地贴着她的胸线往下,她依旧紧紧咬着下唇,不敢出声。 对比她的紧张忐忑,主动出击的神官长,显然更为从容。 “阿芙丽拉,学穿束胸衣很难吗?” 阿芙丽拉不知道瑞恩是如何知道她当初独自穿束胸衣时的各种碎碎念和吐槽。 “从今以后。” “每天清晨,让我来替你穿上它。” “每天夜晚,让我来替你脱下它。” 当柔软的纱幔被完全打开,当熟悉的公主床被完整呈现于阿芙丽拉的眼前—— 即使朝夕相对已久,但在这种情形下的瑞恩,依旧惊艳到令她屏息。 “没记错的话,你喜欢在上面?” 阿芙丽拉茫然地眨了眨眼。 上面,什么上面? 虽然不知道瑞恩到底在说什么,但被引诱的龙晶已经开始催动内热,瑞恩加诸在她身上所有的动作,都让她觉得异常舒适。 她的脸颊渴望被抚摸。 她的手指渴望被亲吻。 就连她的身体,都渴望获得他的拥抱。 “阿芙丽拉。” 翠绿色的瞳孔深深望进那双橘色的眼睛。 ——我愿将心意倾泻,等待你的审判。 “请到我怀里来。” 睡袍的系带被轻轻抽开。 曾经高洁的神官长将自己完全地袒露在她面前。 跳嚣而出的,是他的渴望和贪婪。 勃跃颤抖的,是他的心迹和忠诚。 “请让我拥抱你。” “亲吻你。” 摇摆不定的意志被炙热的玉兰花香包围。 “请让我为你降温。” “请允许我跟你做//爱。” 无人抵达的禾必境也被温柔的亲吻熨帖。 当摇曳的窗幔猛烈地拽动悬顶的风铃,有节奏的叮铃叮铃像荡漾于心田的涟漪。 当汗珠滴上白皙的皮肤,银色的龙鳞于颠簸中开始若隐若现。 阿芙丽拉在剧烈的喘息里想要挣开潮热的牢笼,化形是最快的脱困之法,然而小银龙挣扎逃跑的身体尚未变出,一只有力的手就先一步按住了她浸润了薄汗的肩胛骨。 晶莹的汗水,顺着神官长小臂肌肉的线条,滑向她的脊背。 “阿芙丽拉。” 质问的呼吸声也压得很重很重。 “你要去哪里?” “……” “——至少也要等我先结束。” 少女拒绝的嘤唔声,也被他的亲吻吞咽。 迷迷糊糊里,阿芙丽拉忽然想,明明龙在发热期内只要降温一次就行了,但作为一名没有同理心的、不合格的公主,瑞恩显然希望她每天至少发热2~4次! 是想让龙晶痛死她吗? 这个坏心眼的公主! 咬着枕头的阿芙丽拉,贪婪地呼吸着潮热纱帐里的氧气,感受着掐在她后腰上的力道,已经无力到软成了一摊温水。 她想,如果这就是他用自己的武器屠龙的方式,那可行性还真得蛮高的! 可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所有的哥哥,都在笔记本里感慨降温果真是龙一生中最愉悦的事情? 降温明明会把一条精力充沛的龙,彻底掏空! 然而短暂的走神,换来的却是努力耕作的神官长,更为猛烈的提醒。 他要求她专注的同时,还希望获得她的反馈。 表扬可以鼓励他做得更好,批评可以帮助他改进。 以及—— “阿芙丽拉,我们这样算什么?” 持续寻求肯定的瑞恩将累到已经睁不开眼的小龙拥入怀中,温柔亲吻她的唇角时,不忘亲昵地把玩她微潮的长发,当然,不该停下的动作也完全没停。 即使是在幻境里,但他们已经拥有了彼此,这世上,不会再有其他力量可以分开他们。 然而考虑到那个仍在龙岛上阴魂不散的第三者,谨慎的神官长想要在这种深度联结的情况下,获得一个承诺。 婚礼的仪式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在父母家人和神殿祭司的眼皮子底下达成,彼此在今天也彻底为对方尽过了婚内的义务,所以该把德里斯特送走了吧? 光是想到“德里斯特”这个名字,就已经足够令他生气。 单身了二十几年、精力无限的神官长化愤怒为力量,希望没良心的小龙可以感同身受,然而已经累瘫的阿芙丽拉整个脑袋都是钝钝的,她想抬起眼皮看看这个妄图用巨大的武器杀害小龙的坏公主,但她真的太累了,就连发声提问,也只能哼哼唧唧。 “阿芙丽拉,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太过猛烈的攻势,让神官长同样气息不稳。 被不知道第几次潮水般急促的感官冲击所淹没,阿芙丽拉将脸埋入枕头,浑身只剩下呼吸的力气。 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彼此心跳的飞速共振。 所以,这到底还是不是她的真言幻境? 为什么幻境里的犯人还喋喋不休地审起她来了? 勇敢尝试的小龙总算知道什么叫“好奇害死猫”,她对自己这段时间疏于魔法练习的行为深恶痛绝,并暗暗后悔,以后绝不能因为贪恋公主的美色而懈怠学习! lt;a href= title=西幻小说target=_blankgt;西幻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