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朕好怕呀。”朱祁钰没有感情的棒读:“兄长,难道还看不清局势吗?现在可不是兄长不放过朕,而是朕不愿意放过兄长你啊。” 朱祁镇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恐惧。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他拼命高声呼喊:“护驾!快来人护驾!!” 看着垂死挣扎的朱祁镇,朱祁钰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成功的快感。 他示意自己的手下拿起毒药,走近朱祁镇。 “哥哥还是省点力气吧。黄泉路上,哥哥,一路走好。”朱祁钰笑着,自从朱祁镇继位后,他就再也没有叫过朱祁镇哥哥了,一直都是喊兄长。 眼下,他即将夙愿以偿,喊出口的哥哥也带了几分,真心实意。 朱祁镇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宫人,脸上满是恐惧。 “你竟敢谋害兄长,列祖列宗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那哥哥就先去下面替弟弟给列祖列宗问个好吧。”朱祁钰脸上没什么表情:“如果列祖列宗连哥哥都能原谅的话,那他们没理由不原谅我。” 朱祁镇拼死反抗。 但双拳难敌四手。 即便他不住的挣扎,却还是被人摁住,灌下了那瓶见血封喉的毒药。 逐渐的,朱祁镇挣扎的幅度变弱。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黑血,断断续续的诅咒朱祁钰。 “你……你这畜牲……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你会下地狱的……你……你……” 话还没说完,朱祁镇就咽气了。 他的眼睛瞪大,不甘的看向屋顶。 一缕穿堂风经过,带起他刚刚挣扎间散落的头发,轻微的晃动。 “太上皇,驾崩。”朱祁钰面无表情的宣布。 *** 孙太后正在佛堂念佛经。 为她的儿子朱祁镇祈福,希望他能早日出来,重新继承皇位。 却不小心失手将佛珠的线给扯断了。 散开的沉香佛珠滚落一地。 孙太后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太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小宫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汇报。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孙太后训斥道:“出何事了?” “太上皇……太上皇……他驾崩了!” 听完小宫女的话,孙太后顿时支撑不住。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小宫女赶忙上前搀扶。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怎么啦?太后娘娘!” 孙太后一把拂开小宫女的手。 “你胡说!早先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驾崩了?再敢传播谣言,哀家要了你的命!” “是真的,太后娘娘!”见孙太后不信,小宫女急道:“南宫那边都已经挂上白布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孙太后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他的儿子明明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有阴谋,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孙太后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是朱祁钰!一定是朱祁钰干的!!” 小宫女连忙追上孙太后,扶着她:“太后娘娘,您要上哪去?等会今日的药膳就要送来了,您先喝了药膳……” “给哀家滚开!”孙太后推开小宫女,她嘴里念念有词,看上去有点疯疯癫癫的样子。 “哀家要让他付出代价,为我儿偿命!” 朱祁镇的突然暴毙,确实在朝野上下为朱祁钰引来了不少非议。 再加上有天幕在前。 很难不让人将凶手的矛头指向朱祁钰。 别人或许不敢说,但言官从来就没有不敢说的。 早朝时,言官言辞犀利地问朱祁钰。 “昨日陛下见过太上皇后,太上皇便突然暴毙。民间传闻,太上皇之死与陛下有关,是否确有其事?” 朱祁钰微微一笑:“太医都说太上皇是突发疾病去世。怎么到了爱卿这里,却成了朕所为?” 言官振振有词:“陛下素来与太上皇不和。而太上皇突然暴毙的消息也是出自陛下之口,在这桩事上,陛下实在算不上清清白白。” “哦?”朱祁钰不慌不忙地反问:“爱卿可有证据?” “这……”言官迟疑了,他本就只是怀疑朱祁钰,根本拿不出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以后还是少说为妙。”朱祁钰轻声细语的,好像不怪言官似的。 “虽然朕只是个代皇帝,但朕也不想为没做过的事背负罪名。且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说多了,总是会让人信以为真。” 言官被噎的哑口无言,羞愧的退下了。 退朝后,于谦并没有走。 朱祁钰于谦留了下来,好脾气的问道:“于少保可是还有要事?” 于谦抬起头,细细的打量着朱祁钰。 比喻也任由他打量,保持着脸上的表情,一动不动。 “臣无事。”于谦一拱手:“臣告退。” 于谦还没走出殿门,孙太后不知怎么就找了上来。 朱祁钰皱紧眉头。 他明明吩咐下去了,让人好生看管孙太后。 竟还是让她跑了出来。 孙太后神色疯癫,行事张狂。 她拿着一根簪子就要像朱祁钰刺去。 “你还我儿的命来!你这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