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摇摇头,“没有了。” 宁宁点头,熟稔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钱包,钱包里装着一颗颗代表着福禄团圆的金豆子,她攥住一把金豆子,放在提供消息的前台小姐们手里。 前台小姐们眼睛都亮了。 怪不得每次小老板过来都争先抢后的招待她,她小小年纪,真的好大方啊! 宁宁得意一笑。 对待给自己办事的人一定要大方,切忌畏畏缩缩斤斤计较!这也是舅公教她的驭下之术! 苏菲跟在她身后,人已经麻了。 心底第一万次叹息。 没事哒没事哒!她在南非有一座金矿呢!经得起这么消费! 宁宁做总裁直达电梯到四十九层。 总裁办的秘书们立刻出来恭迎她,宁宁瞥她们一眼,准确无误叫出她们的名字。 秘书们的笑容更加真切了。 宁宁暗暗得意。 舅公告诉她,对待一般人才要用钱财去笼络,对待上等人才则要用。 总裁办的秘书们不会因为一点金豆子就沾沾自喜,却会因为她记住她们的名字而开怀。 宁宁的腰挺得又直了一些。 助理秘书说:“小老板,boss今天早上便出去了,应该是跟董事长去约会——” 说着,她都不忍心看小老板的脸色。 好惨哦,兴致勃勃来找母亲,结果却奔了一场空! 宁宁确实有些失落,但还是努力僵着脸,不让外人看出来,稚嫩声音道:“他们去哪里了?” 助理秘书:“我打电话问问郎总?” 宁宁想了想,摇头,“还是让熙熙跟她老公一起玩吧!” 反正熙熙最爱她,她短暂把她让给赵孟殊一天也没什么。 助理秘书笑起来,“好,那我领您进办公室。” 宁宁不是一次进总裁办,平时来得时候她都是在休闲区玩游戏看书,很少进办公区。 这次趁熙熙不在,她悄悄走进办公区,坐在熙熙平常召见下属办公的位置上。 座位很高,又很柔软。 坐在办公椅上,一侧眼便是落地窗外风光旖旎的景致。 这里太高了,四十九层,几百米,建筑直插云霄,似乎可以望见云层。 宁宁紧抿着唇,望着窗外波澜浩荡的景色,脑子里想起一句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她小小的掌心捂住砰砰跳动的心脏。 觉得胸腔里热热的,跳的很快。 扑通——扑通—— 赵孟殊到总裁办时,宁宁还坐在办公椅上发呆。 他缓慢踱步过去,修长白皙的指节轻敲桌面,提醒她回神。 宁宁眼神茫然,下意识朝他身后看一看,“熙熙呢?” “在休息。” 他淡淡略过这个话题,似笑非笑凝视她,“怎么,有看上你妈妈的办公室了?” 宁宁捧着脸颊,道:“我刚刚来得时候,问了楼下的姐姐有没有勾引熙熙,姐姐说有,是那个王总,他在网上对熙熙示爱,说他能为熙熙抛妻弃子。” 她仰起眼睛,认真说:“我帮你教训过他儿子了。” “所以呢,你又想要什么?”赵孟殊微笑看向女儿。 “我想快点长大。”她从椅子上跳下来,小跑到落地窗前,小小手掌印在玻璃幕墙上,垂眸看下去。 浓密的云层被太阳穿透。 “我觉得这里好漂亮,长大之后,我也想在这里办公!” 赵孟殊轻而易举察觉她心意,他平静道:“熙熙会很为你高兴。” 瞧,他们的女儿,是天生的野心家。 他们夫妻算后继有人。 沉吟片刻,他轻易下了决定,“暑假后,你就到我的汪庭鑫先生那里学书法。” 当然,教书法只是汪庭鑫的副业,他的主业是经济学家、前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主任,兼职京颐集团董事会独立董事。 宁宁眼睛一亮,又紧张又兴奋,“好!” . 晚上,整个沉园都已经陷入寂静的睡眠。 主卧里光线昏暗,一盏灯都没有开。 傅清瑜睡醒之后,又累又渴。 赵孟殊细致喂她喝温水,傅清瑜开口,嗓音微哑,“宁宁呢?” 赵孟殊道:“她现在应该已经睡了。” 他长指勾起她一缕乌润长发,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慢条斯理说起中午的事情,“瞧,你从前还担心她不愿意接集团的担子,我看她是兴致勃勃呢。” 傅清瑜确实想过宁宁不愿意接手家族的可能性。 宁宁是她跟赵孟殊唯一的孩子,并且,他们不打算再生一个孩子分走她的关注和宠爱,她身上便全然承担着赵家的家族重担,这固然是荣耀,但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傅清瑜曾想过要找职业经理人打理公司——她希望给女儿全然选择的自由。 没想到,女儿不排斥接手集团。 傅清瑜心底愉悦,但依旧保持着谨慎,“小孩子心性变化很快的,我们要留给她变心的机会。” 反正不管她如何选择,他们做父母的都能为她兜底。 赵孟殊低头亲吻她的唇,唇瓣厮磨间,他含笑,“熙熙,放心,她不会受委屈的。” 他垂眸望着她,漆黑眼眸缱绻温柔。 傅清瑜仰眸望他,靠在他怀里,白皙指尖无意识抓住他胸前的白衬衫,启唇接受这个吻。 越吻越深,赵孟殊如玉手指灵巧解开她的衣衫,吊带睡裙自纤薄背脊轻缓落下,堆在腰际,露出纤瘦而丰腴的身体。 他慢慢撩拨她,一点点等她动情泛滥。 他俯身吻着她,四目相对,呼吸交融,空气都变得粘稠。 “咚——咚——”外门忽然被敲响。 “熙熙,你在里面吗?” 傅清瑜身体一僵,所有的情动都像潮水般褪去。 是宁宁,整个沉园,只有她能在半夜大刺刺敲主卧的门。 “去开门。”傅清瑜拢起被子,微微遮住赤裸的身体,立刻催促。 赵孟殊微微眯了眯眼,望一眼潋滟湿润的妻子,认命捡起被子重重将她裹起来,而后抬步下床开门。 宁宁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个小小的蛋糕,笑盈盈说:“我来给熙熙送蛋糕!” 赵孟殊气压很低,神色依旧温和,轻轻颔首,侧身,纵容她小小身影走入室内。 宁宁对主卧不熟悉,她克制四处看了看,终于看到床上美丽明艳的大美人,大美人露着雪白的肩膀,长发乌润披散,一向柔顺整齐长发此刻显得有些的散乱。 宁宁捧起蛋糕,“熙熙,你还没有吃蛋糕呢。” 傅清瑜笑了下,拿起叉子尝了口,清甜的味道,柔而不腻。 她捧场说:“好吃。” 宁宁说:“还得再许愿呢!” 赵孟殊缓缓走过来,坐在傅清瑜身侧,手臂轻轻揽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傅清瑜靠在他怀里,他的气息幽幽萦绕在鼻尖,她双手交握,轻轻闭眼。 思绪变得缓慢而悠长。 她不贪心,只希望岁岁有今朝。 许完愿,她俯身,轻轻吹灭蜡烛。 蜡烛熄灭,室内一片昏暗,只留月影倾洒的光晕。 赵孟殊道:“不管许什么愿,太太总能心想事成。” 宁宁重重点头,“熙熙,你一定能如愿以偿!” 傅清瑜笑起来,专注望着他们的脸。 这是她最爱的两个人。 她想:上天真是厚待她。 她如愿立在云端,却不用忍受孤寒。 有人陪她一路同行。 她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