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桃走过来介绍里面的情道:“我看唇已经不是墨色,毒应该是解了,正在处理伤口。” 蔚泽一看屋里只有俩人,忙跪下磕头。 “少夫人!我真不知那药......” “你的好主子!” 蔚泽不知道如何讲,都是他的主子,只能重重地磕头:“请您一定要救将军,他不能死,我对他绝无二心。” “滚吧!” 蔚泽也被风傲晴给赶了出来。 她当然不会用那粗得吓死人的绣针和发霉的线,直接扔进了废物堆里,开始用现代缝合针和可吸收线缝合能缝合的伤口。 缝合完先用敷贴好,再缠上刚才静桃送来的干净布条。 她正环抱着莫北渊,手从他身下穿过递送布条,突然莫北渊抬起右手,捧了她的脸。 风傲晴一抬头,那额角的血已经干了,他的手轻轻落到那伤上,她“啧”了一声,才想起自己也有伤。 “怎么.....伤了?” 风傲晴没有回答,只冷笑道:“好在是不舍得用,只用到这处重伤的地方,不然早死了。” 第019章 如了她的意 “有你,死不了。”莫北渊笑了笑。 “你一早知道有毒?”风傲晴惊道。 莫北渊轻点了下头,也是用上了才知道有毒的,他看到药不多,于是想留给最重的伤口用,所以轻伤的地方并没有用。 如果那晚所有伤口都用上,早就死了。 “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昨夜才知你识毒术。” “我要不识呢?” “也到城了,如果救不活,也如了她的意。” “算我多事。” “不不,我原本是那样想的,可是今日要死之时,我却想活。” “怂货。” “嗯,临死,便也怂。” 她包好伤口,要起身,却被莫北渊拉住,他将风傲晴拉近,轻抚她额角的伤口。 风傲晴立即挣开去。 “疼吗?” “本来不疼,你给我按疼了。” “对不住......” “你的伤口我都处理过了,现在不觉得疼是因为给你下了药,药醒还是会疼的。” “无妨,受得住。” 天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撑过来的,居然看起来如常。 风傲晴站起身拉开门,门外蹲着莫南洲、莫明远、蔚泽,乖得很,不敢上前一步。 她眼神示意三人可以进去了,自己则收拾了脏衣污物去扔。 “我去扔。”安瑾歌把棒子竖在门边,接过风傲晴手里那堆污物。 听到莫南洲在碎碎念,风傲晴进屋关上了门。 现在屋里的人已经都知道了蔚泽的身份。 他那天送药时,莫明远早就看到了,而且他作为一个探营的人,五感都是经过训练的,眼睛耳朵比旁人灵得多,也听到了两人的低语。 刚才,莫明远怕莫南洲误会风傲晴,所以把这事儿也告诉了他。 “真是最毒妇人心!”莫南洲恨恨道。 “找死是吧!”风傲晴本来坐在对面的铺上,这会儿站起来就撸袖子。 “不是不是,我也没有说大嫂啊!” “我看你就是说我呢!刚才谁和我那好婆婆说是我下的毒,是你吧! 不然我这头会破?!” 风傲晴差点要把额头顶到莫南洲的脸上。 “那我不是不知道她给了我哥药嘛!我那是不知者不罪。” “这一笔,肯定记你帐上的,你放心,我绝对不毒死你,最多半身不遂!” “嫂嫂,我错了,我错了!你要毒去毒她!她推的你!”莫南洲从铺上滑到她的脚边。 “好了,都去休息吧。”莫北渊打断了两人。 “哦,少夫人,我和头儿说好了,今晚这屋子就留给你们夫妻住,方便照顾,其他人另僻了一间房。”蔚泽忙道。 风傲晴本来想拒绝,一想,算了,是得再看看伤口才行,看感染情况再看要不要打个针,于是就点了头。 屋里只剩下两人。 “哪里来的药?我这毒定不是解差的草药能解的。”莫北渊也是个存不住屁的人,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变出来的呗。”风傲晴将窗推开一些,通通风,天气也太热了。 “你不想说,便算了,你的额头用了药吗?” “天亮我看看破了相没,要是破了相,她就死定了。” “傲晴......” “别废话,你的意见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这间房东、西、北三面墙边有通铺,之前处置伤口弄脏了东面的铺,刚才几人已经将莫北渊移到了北边的通铺上,风傲晴只能躺到西边通铺上了。 “傲晴......” “你说别说话了,慢慢地舔你的情伤吧!” 莫北渊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 “算了,我还是出去吧,容你哭会儿。哦,送你一句话。” “什么?”莫北渊幽幽问。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说完,风傲晴快步离开,回到了原来的房里。 莫北渊坐起身。 风傲晴与他相处,如同陌生人一般,与原来截然不同。 此前如果独处,她都是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说话的声线也不会是这些生硬与冷淡。 是伤透了心吧! 即便这样,她还在这里,想办法让家里人好过,把孩子喂饱,是因责任还是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