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灵竹没想到还被表扬了一回,有些小意外。 “大哥,我不,我不,做这些事,会让手变粗,变粗以后那我就是......和山野村妇一样了,我不要!我不要!”莫姝媛开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衣不用你洗,我也自己洗。”莫北渊找出自己的衣道。 “大哥......” “媛儿!别闹了,闹也改变不了什么,学着做吧!”陈颐兰终于出了声。 看到陈颐兰都不帮她,莫姝媛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静桃一看人都晕了,忙要过来扶:“家主,少夫人,慢慢来,慢慢教,三小姐体弱......” 刚想扶,却被风傲晴给拉住了。 笑话,是不是真晕了,她还看不出来吗? 看到风傲晴的表现,莫家的其他人这会儿那是相当默契,一瞬间散开,去各干各的事情,就像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莫姝媛在地上躺了好一阵子,见没有人来理,只能自爬了起来,坐在那里悄悄流泪。 衣不洗也不行,否则就没有衣可以换了,她又只能自己去洗衣,没想到,这会儿雨居然好死不死地停了。 本来在廊下就可以用雨水洗,现在她还要去找水。 可是,水又要去哪里找呢? 早知道还装什么晕,还不至于没有水用。 莫姝媛无助地站在院子里,再一次哭了起来。 “莫小姐。”有人叫她。 莫姝媛回头一看,是个年青的男犯,和她年纪相仿,看起来倒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被判的流放。 “您跟我来,那边有个马槽,里面积了水,我看干净着。”男犯温柔地说。 莫姝媛擦了擦眼泪,朝男犯指的方向看,就在院墙边确实有个石槽,以前这里可能是栓马的地方,所以做了个石头槽用来饮马。 旁边还有个石缸和石桌,可能是用来洗马鞍的,正好可以用来搓衣。 莫姝媛走过去把衣放在被雨水冲得干干净净的石台上,没有水瓢,男犯就拿双手给她捧水浇湿衣服,又教她如何搓衣。 “还没请教公子大名?”莫姝媛心情好了许多,开始和男犯闲话。 “在下秦沐。” “姓秦?”莫姝媛吃惊地抬起头,“难道您是前不久也被抄家的户政司秦大人的公子?” “让您见笑了。” 这秦家可以他们家还惨,秦父、秦家长子因贪污直接被斩了,家里的女眷,成过亲被卖为贱奴永世不得赎身,没成亲的全部送进了妓坊。 而秦家剩下的最后这个儿子,则被判流放。 莫姝媛细细看这位,原来是世家公子,难怪与其他男犯有着云泥之别了。 第030章 长公主的疑惑 长公主收到了两个来自于不同渠道的消息。 其一,莫北渊中了毒,差点死了。 其二,昹靖驸马府走了水,还失了窃。 此刻,端雅面色如常,坐在昹靖驸马府的花厅里,十分优雅地端起茶杯饮茶。 “茶还是昹州的好,这里山好水好,但以前总是匪患不断。”她对近侍韩朗道。 “是。”韩朗几样事没有办好,跪着不敢动。 莫北渊没有保护好,风傲晴送出去的册子也没有找到,他人在昹靖连个驸马府都没有看住。 她站起身,往库院去,韩朗忙跟上。 库院看起来如常。 守卫送上来两把锁,一把是主楼的,整个被刀削成两段,一把是真正的重库的锁,只锁扣被切断。 “这锁是寂夏国精铁所制,一般刀剑绝不能断,除非......”韩朗欲言又止。 “你想说寂夏人?”端雅微一皱眉。 “属下不敢。”韩朗忙礼。 要说是寂夏人还大了,要开这锁的兵器,需得寂夏精铁所制,而且需得是上上品才行,所以只有极少数皇族才能用。 而他主子,与寂夏皇族有着极深的渊源。 端雅朝库房走。 门打开,连她都崩不住了,吃惊地看着韩朗。 韩朗为难地不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用了多少时辰?” 韩朗只能实话实说:“二刻不到......” 端雅袖子一摔。 韩朗跪下道:“主子,真是如此。” “你知道我这两屋子东西,摆满花了多少时日,又用了多少人吗?!”端雅声线如旧,但多了一份冷意。 “属下知道,可当晚并没有车马出入的痕迹,这院里也没有车痕、脚印,这些东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韩朗无奈道。 这样的解释,端雅又如何能信。 “那就是早就被人搬走了,一点一点的。”她抬眼看向韩朗。 韩朗跟随她多年,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答:“人已经全部收监,我已亲自问过一回,您看......” “不用了,你都问不出,旁人更问不出了。” 端雅理了理裙,退出了库房。 “北渊那晚刚好在?”她又问。 “正是,中了毒,刚救回命来,怕是无力此事。” “确定不是伤重,而是中毒?”端雅深深地蹙起了眉。 “是。听报的人说,像是中毒多于重伤,而且毒是风傲晴解的。”韩朗知道此话一出,这位又要惊愕了。 反正也是说了,他就把途中的一些事说给端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