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可以以红罗宾的身份活动。” 他冷静地说。 “毕竟义警出道还是毕业不是一个黑衣组织的杀手说了算的。民众拥护你,这就是你的优势。” “别把蝙蝠的夜间事务说得像地下偶像一样啊。” 工藤新一不禁露出了半月眼。 “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若有所思地说。 “蝙蝠侠算什么,过气的偶像而已。明年我就能自己授权自己开三百家红罗宾周边店。” “考虑一下你身边还有一个蝙蝠侠的可能性,boy。” 赤井秀一难得地幽默了一下。 工藤新一也跟着笑了。但没想到的是动作太大引动了伤口,让他嘶嘶地抽痛了两声。 雪佛兰的钥匙在赤井秀一手心里清脆地转了几圈,他索性送佛送到西,把差点被导师亲手打进医院的小义警从地上扶了起来。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等身体养好,再给琴酒找点事情做吧。” 他让工藤新一坐进后座,自己扭动方向盘,准备在朝阳的洗礼下抓紧把大名鼎鼎的高中生侦探送回家里。 所幸工藤优作夫妇从不追究儿子身上伤口的来源。第二天大早上,所有的伤痕都被妥善处理过的工藤新一站在楼梯拐角上伸了个懒腰。 “叮咚~” 门铃响了。 刚刚睡醒的工藤新一走到门边,打着哈切问: “哪位?” 门外的毛利兰高兴地喊了他一声: “新一!” “什么嘛,是兰啊。” 少年侦探给幼驯染开了门,随后就想转回房间里睡觉去了。毕竟从被蝙蝠侠打完一顿到回家,他一共也没睡到多少个小时。 “喂,你果然忘了!” 毛利兰不满地揪住他的兜帽: “我在空手道大赛上得了亚军,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去热带乐园玩的吗?” 她看着工藤新一青黑的眼眶,抱着胳膊吐槽道: “真是的,你又通宵看推理小说了吧?”* 其实是忙着和导师打架的叛逆期义警嘿嘿一笑,告诉她你猜对啦。 “你去把衣服换了,我来给你做点吃的。你可别忘了给我买海参男的挂件哦?”* 毛利兰转身走进厨房,工藤新一对着自己心爱的幼驯染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了解!” · “喂,科恩,你说这次老大让卡尔瓦多斯带队,真的能成功吗?” 基安蒂一边开车一边和身边熟悉的狙击手搭话,凤尾蝶在她的眼尾翩跹起舞。 “不知道。” 这个一贯沉默的狙击手简单地回答道。 “我有种预感,到时候如果是「撤退」就能概括的任务,那就值得感谢上苍了。” 基安蒂烦躁地啧了一声。 最近组织在这一片走私军火的行动始终不是很顺利,他们的顶头上司,行动组的老大琴酒也被boss冷落,整个组的日子都不算好过。 ——这不,上亿日元的任务宁可启用位居二线的卡尔瓦多斯,也不让他们的大哥上。他们或许也要跟着早做打算了。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热带乐园之行并不顺利。 即使是来到了这种全世界最快乐的地方,工藤新一仍然能莫名其妙地遇到案件。 ……比如说,这种时候。 “这位小姐,你有练过体操吧?”* 工藤新一在排队区执起身前女性的手,给幼驯染展示自己几经磨砺的推理技巧。 “只有常年练习体操的人手上才会长出这么多水泡,而且。” 他露出了推理已然命中的神情,钴蓝色的眼睛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你的珠串,用的是钢琴线吧。世界上没有什么矛盾是必须要用杀人解决的,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会阻止你。” 他也的确有这个能力。 作为蝙蝠系义警的一员,他的平衡性甚至还略在国家级体操运动员之上。别说在飞驰的空中列车上抓住某个人,就是现场表演高空走钢丝,他也不会输的。 ——而站在他对面的年轻女性,真的知道他在说什么的那个人,表情空白地怔在了原地。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能在实施之前看破犯罪的侦探存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漂亮的眼睛里溢出泪珠,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哭泣了起来。 “难道不是注定没有办法成功了吗?” “没关系的。” 意气风发的少年侦探主动弯下腰,向这位显然需要帮助到女士伸出了手。 “你的人生还可以从头开始。把钢琴线忘了吧。” 还没有实施犯罪就被看破了的凶手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了看眼前关心着她的少年和少女,选择扑进了毛利兰的怀中,大声恸哭起来。 众所周知,眼泪是有传染性的。 在被称作“小瞳”的女性抽泣着坦白了自己和岸田以及爱子三人的感情烂账之后,毛利兰也跟着感同身受地哭了。 这么看来,云霄飞车是坐不了了。三个人转移到了公园的长椅上,作为惟一保持了冷静和理智的那个人,工藤新一只能一边不断地给两个女孩提供纸巾,一边小声哄着自己的幼驯染。 “好啦,兰,这些都过去了……” 善于共情的少女抬头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亲自造成这个局面的笨蛋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