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微惊讶到半晌说不出话来。 “喜欢吗?”沈听肆环住她的腰,低头看她眼,瞳孔了倒影着彼此的身影。 白幼微点头,“太喜欢了。” “你在那边再开荒一块菜地。”她指着远一点的山坡,沈听肆抬眼望去。 她忍不住搂住男人脖颈,踮起脚尖,舌尖像羽毛般拂过他唇角。 “那里种出来的菜一定和你一样好吃。” 男人环在她腰间的手陡然一抖。 她说话娇软又偷袭他,沈听肆心神一荡,也偷袭了她一回。 “叫管家把那边开荒出来种菜。”现在超市的食物确实不健康,自己种有机蔬菜挺好。 这男人,她随口一说,他就听进去了。 两人在湖心亭坐下,桌面上摆了许多资料。 “你工作没做完?”白幼微问。 “这是我名下的资产,今早统计了一下,还不少,签个字都是你的。” 她身体一怔,大笑。 “你是不是要破产了,欠了债,找我当法人,坑我。” 男人拉过她的手握着,“嗯,坑你,把你绑在我身边,哪也去不了。” 她攥着袖子,愣神了几秒。 他似笑不笑,“婚前财产和聘礼,以后只属于你一个人,至于婚后的收入,都给你。” 她眼珠子很快地转了转,“这些值九万九吗,我可是很贵的。” “值九块九,你便宜。” 他轻笑,伸手将她捞到怀里,撩开大衣手抚她柔软的腰,最近涨了点肉,摸上去像豆腐一样软滑。 白幼微摊开他的手,将几份文件丢他怀里。 “不要,我想轻轻松松的,不想背着这么重的担子,我还想在那边种地躺平呢,谁要卷谁卷去。” 沈听肆语气宠溺,放下文件,起身搂着她的肩。 “真不要,这些可是其他家族抢得死去活来的东西,你就光想着我坑你。” 白幼微知道,这些是这男人这几年打拼来的,她没出过力,更没帮过他。 她要是拿了,顷刻间成为南深最有身价的人。 可是她对这些真没兴趣。 “我暂时的计划就是将我的《时光》打理好。” “那些我不要。” 她转头,看向沈听肆。 冬日的阳光照射在水面,折射在他脸上,映出暖黄的光,衬得他英俊无比。 “企业你不要,微园我转你名下,不能拒绝。” 沈听肆一拽她细腰,白幼微撞在他怀里。 男人在他头顶闷笑,“本来想拿这些和你求婚的,结果你拒绝我。” 她面颊泛红,仿佛一株不禁调侃的含羞草,她浅浅地笑,还真是和她求婚。 “走,再去个地方。” 沈听肆将她带到一个房间。 房间很大,里面的柜子上陈列了各种各样的结婚用品。 后面摆满一整面墙的是各种口味的桂花糖。 白幼微一一看过他准备的惊喜,应该是他准备了很久。 她抿着唇,一副要哭的样子。 沈听肆撕开一颗桂花糖在她嘴里,“尝尝。” 她吃下。 还是鼻尖发酸。 沈听肆拉着她到另一个柜子前,“白玉梳纯手工打磨的,金银线绣的百合同心旗袍,玉葫芦,同心章...” 一个一个盒子递给她。 白幼微抱不动了,放在案台上。 她抱住他,“这么齐全,你是将人家铺子搬空了吗?” “哪有?都是之前顺路买的。” 随后,他拿出一个钻戒,“微微,同意和我结婚吗?” 白幼微盯着他,沉默了好一会。 “周一是个好日子,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婚礼再细细准备。”他目光真挚,嗓音磁性低沉得让人迷醉。 “好,我们去领证。”她说。 这样优秀的男人,不放在结婚证上,对不起自己。 再说,她是真心喜欢他,爱他的。 她真想和他一辈子。 沈听肆忽地把她抱在怀里,低低喊了声,“夫人。” 随后大笑了两声,胸脯也一鼓一鼓。 “值得这么开心吗?”白幼微旋转着手中的钻戒,心也随着手指的动作旋转了几圈。 “我三十岁,脾气又不好,有人愿意嫁我,还不值得高兴?” 白幼微憋不住笑,咳嗽两声,埋在他衣襟,蹭来蹭去。 “小邋遢。”男人抬她脑袋,她不理,又狠狠蹭了两下。 他大笑,“我新衣服,你给我蹭鼻涕,还是蹭粉底?” 她狡辩,“我没化妆,口红都没擦。” “没擦吗?我尝尝。”他撩起她下巴,轻轻吻下去。 吻了一会,呼吸急促。 白幼微推开他跑了。 门口偷听的管家和佣人笑的合不拢嘴。 中午微园准备了很丰盛的菜,马上就要换新身份,白幼微一整天心脏怦怦跳。 下午沈听肆带着她回了香山老宅,告知大家,两人要领证的消息。 大家都送上祝福。 赵秋芸瞪了眼沈清棠,怕他真有什么想法。 沈清棠面色平和,看不出喜怒,赵秋芸心放了下来。 两人没留在香山老宅过夜,又回了四明书院。 刚到家,沈听肆被急事叫走。 “外省工厂的员工闹事,负责人处理不了,我去一趟,周一肯定能赶回来和你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