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大手揽过楚腰,“先到我怀里睡会儿?嗯?” *** 珅城几乎不下雪,最多看到雨夹飘雪,还附带着外滩的风。 翌日早上,景稚坐着保姆车去珅大上课了,东方电视台的跨年晚会在即,她上午上完课后,下午需要彩排。 外滩边上是金融之巅,电视台的明珠塔上可以看到对面最高的那栋大厦——太平海纳大厦。 傅家的太平海纳资本在珅城的分公司,如同他们家族一样,处在高不可攀之巅。 顶楼的办公室内,傅京辞坐在椅子上,刚开完会议,合上笔记本后,忽然想起什么,睨向站在一旁的拙言。 “少爷。”拙言立刻颔首。 作为顶级小官儿,他总能在傅京辞不同的眼神里最快理解出其中的意思。 “把昨天她看过的盘扣买下送到江都华府。”傅京辞淡淡道。 这里的她,很显然就是景稚了。 拙言颔首道:“好的。” 片刻后。 “怎么还不去?” “少爷,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京辞掀起眼皮,扫向拙言,眼底充斥着一丝不耐烦。 “……”拙言嘴咧成一个一字型,倒吸了口冷气。 “好吧,我是想说,您最近对景小姐十分上心,有点不像您。”拙言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傅京辞。 他和别的小官儿不一样,也和傅京辞身边的特助不一样,主家的核心思想他很了解,有些事,他也必须提醒傅京辞。 傅京辞未语,而是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不紧不慢地翻着,垂下的眼眸令人辩不出喜怒。 拙言立刻又颔了一下首,以表自己的尊重。 良久,办公室内沉一片寂静。 “少爷。”拙言敬慎地提醒了一句。 傅京辞把手里的文件不轻不重地扔到桌上。 桌面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啪”声。 拙言的头低得更低了。 傅京辞是个极其稳重自持且能克制情绪的人,而拙言在傅京辞身边多年,哪怕是声音很小,他也发现了其中的不满。 恰巧这时,傅京辞的特助林严敲了下办公室的门。 拙言摁下开门,林严进来。 傅京辞睇向林严,眸光冷冽。 毫无在景稚面前的温雅。 低压氛围下,林严本能地咽了一下口水。 “先生,沈家六公子来了。” “嗯。” 傅京辞半敛双目,眼里的冷意渐渐散下去。 …… 茶室内,明代紫光檀浮雕卷书木沙发,榫卯工艺,气势压人。 沈砚知身边的小官儿敬慎地将东西放在古董茶几上。 傅京辞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封。 拙言俯身,用打火机将傅京辞嘴中咬着的香烟点着。 沈砚知今日心情不错,也让自己小官儿点了一支。 烟雾缱绻,傅京辞微微抬手示意。 拙言将信封拆开。 片刻后,几张照片逐一排列摆放在茶几上。 傅京辞靠在椅背上,拿起其中一张。 “你的嘴……”沈砚知打量了会儿,“被咬的。” “这么肯定,看来你很有经验。”傅京辞语气寻常。 他把手里的照片放在茶几上,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沈砚知收回目光,垂眸时淡笑了一下,不否认。 “什么时候和好的?”傅京辞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烟,又从茶几上拿起第二张照片。 呼出烟时,微眯了一下眼,似乎在认真端详手里的照片。 沈砚知知道傅京辞是在指他和柳暮烟的事,吸了一口烟,敛目淡道:“没和好。” 傅京辞抬眸,压了一下嘴角,良久,扯唇讥诮道:“够舔的。” 身为四大家族沈家的六爷,没和好就去接人家下班,不是舔是什么? 沈砚知不紧不慢地拿起一张照片,端详了会儿,淡言道:“嘴被咬了还要陪女孩儿逛街……” “你也够舔的。” 身为四大家族傅家的九爷,在车上接吻被咬破了唇还要陪人家逛街,还被狗仔拍到了搂腰的照片和公主抱的照片,不是舔是什么? “……” 傅京辞薄唇微抿了一下,不语。 良久,沈砚知放下照片,淡淡一句:“这家媒体已经内部进行整顿了。” “嗯。”傅京辞放下照片,淡然从容。 或许是哪家媒体想流量想疯了,政界都不敢得罪的资本,他们竟敢偷拍,但这种照片在曝光前就会被拦下。 四大家族涉娱乐圈也多年,关系网纵横交错,无谁敢冒这个险得罪。 “我还有事,先走了。”沈砚知将指间的烟在烟灰缸中捻灭,起身准备离开。 傅京辞淡淡嗯了一声,虽未起身但却淡淡补了一句:“有空一起吃饭。” 沈砚知嗯了一下,然后离开了茶室。 一会儿后,傅京辞捻灭烟,看着这几张照片思忖了下。 “拙言,这几张照片装相框里放我办公桌上。” “好……啊?”拙言一顿,看着傅京辞的眼神透着不敢相信。 傅京辞起身,离开时眼底压着一丝不耐烦,语气淡漠不可置否:“你最近执行力和理解力下降了不少。” 拙言立刻颔首,“我这就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