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总是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 傅京辞持着香槟杯的手一顿,磁沉的声音里透着不明所以,“我提前离开有什么问题?” 景稚嘟着嘴愤懑地道:“如果有坏人拿这种事说你的不好怎么办?” 傅京辞睨了一眼,懒得解释,只简洁一句:“没人敢。” 景稚深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的提醒道:“可是来之前你还说没人敢说我的不好,但刚刚那些人不还是背着你说了.......” 小姑娘的语气里没有责怪与幽怨,只有担心。 傅京辞温雅地点了点头,“你倒是提醒我了。” 说着,他朝前看去,“拙言,查查那些人是受谁指示。” “好的。” 他把她的信息一直保护的很好,除非是有人费尽心思调查然后放出消息。 再者,这些人的做法显然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的无奈之举。 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小动作,还真是一只有点能耐的内鬼。 想到这,傅京辞运筹帷幄地摇了摇香槟,眼底的锐利更显。 “你又扯远了。”景稚叹了一口气,“总之,你以后不要为了我再临时改变计划。” “为什么?” “反正是为你好。” “为我好?”傅京辞不紧不慢地尝了一口香槟,“你又不知道对我而言什么是好的。” 景稚一楞,“我不给你添麻烦不就是为你好?” 傅京辞轻声一笑,气定神闲地道:“可笑,你这就是打着不添麻烦的旗号来刻意疏远我。” “我怎么就疏远你啦?” “别人的事是麻烦,但你的任何事都不是麻烦。” 傅京辞说着看向景稚,笃定的目光中漾着深情。 霎时间,四目相对,空气寂静。 但几秒后。 景稚微抿殷唇,喟叹地摇了摇头,“赖我,都赖我。” 傅京辞眼里倏地多了几分错愕。 “我就不应该说这话,反而激起你的胜负欲和逆反心了。” 景稚懊悔地收回目光。 傅京辞压下嘴角,敛回目光反问道:“难道我不管你,你还更开心?” “宣和今天都和我说了!”景稚关心则乱地蹙着眉心,“你位高权重却也容易树大招风,身边都是想拉你下马、暗杀你的人,我虽然不能阻拦,但是起码我可以从小事上减少对你的影响吧。” “白宣和说的就是对的,是吗?”傅京辞闷闷地质问。 问完,他不屑一顾地收回目光,往后靠在座椅背上。 景稚不明白这男人脾气怎么那么倔,而且他还不容别人质疑他的强大。 气了会儿,她又对峙道:“明白了,其实你就是觉得我根本做不到不麻烦你,所以完全不认同我说的。” “嘣”的一声。 傅京辞重重地放下酒杯。 他压着眉盯着景稚,磁沉低喑的声音缓缓的,“小宝,我能有如今的一切,不是因为幸运,他们之所以忌惮我,是因为真实的我比现在还可怕百倍。还有,如果不是怕你于心不忍,这群人今晚只会有更惨的下场。” “包括误导你的白宣和。” 景稚双唇阖动,说不出话。 车镜里,拙言扬了扬嘴角。 “宣和她没有误导我,她是自己人!” “你怕是不知道我暴戾起来有多六亲不认。” 景稚再次语塞。 半晌,她气得撇开脸,彻底不说话了。 再说下去,傅京辞火气上来说不定真要乱杀一通。 ...... 夜里回了傅家,景稚洗漱完坐在前厅,恰巧接到东方电视台元宵晚会确定彩排档期的电话。 对于艺人来说,能登上央台的春晚是很荣誉的事,其次就是各个地方台的跨年晚会与元宵晚会。 央台春晚都是提前好几个月准备的,当时的景稚还是半只脚踏入娱乐圈,所以今年没有被邀请参加,不过央台高层主动来结识她了。 而东方电视台是除了央台以外,最受关注的地方台之一。 之前傅萦念把股权送给了她,加上她和东方电视台合作过,所以电视台这次在准备元宵晚会时,特意邀请她过去一起商讨节目策划。 明天是大年二十九,电视台工作人员忙完最后一天就开始放假,所以景稚明早得过去一趟。 想到这,她起身准备去休息。 傅京辞正好着持着一株开得馥郁的白玉兰进来。 景稚没多想,让他跟着进了主卧。 谁知,还没说两句,男人就将她抵在桌边厮磨。 “我明天还要去珅城,我不要熬夜......”景稚双眸迷蒙,小声抗拒着。 傅京辞用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墨色的眼眸就像是蒙了雾,俯身吻下时,带着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殆尽的强势与偏执。 “今晚就一次,好不好?” 景稚耳畔传来执拗的沉音,像是无法脱困一般被禁锢在怀里。 吻的弥留之际,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给出了肯定的回应。 *** 翌日一早,傅家的小官儿比平日里更加忙碌。 各个院落,花艺小官儿在花艺房里交流研习明天的花礼,庖厨小官儿们准备好早餐后,就去荣宁堂的厨房研究明日的年夜饭,杂役小官儿继续着扫尘、贴对联,采办的官儿带了好几批货车的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