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到大没有生过病,不太知道生病多难受。 可是爷爷每次不说话,总是自己忍受的疼痛的样子他还记得。 所以孤爪研磨这样难受的躺在床上即使睡着了,眉头也是紧蹙的,他就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发烧是小病。”黑尾铁朗可能猜测到虎杖悠仁在想什么,说出这句话让虎杖悠仁安心。 “嗯。”答应是这么答应的,但是动是没动的。 黑尾铁朗觉得有些无奈。 递了杯水给了虎杖悠仁,虎杖悠仁拿在手里直接一口喝了。 喝完来了一句,“研磨,不会死吧。”虎杖悠仁呆呆地问。 黑尾铁朗:…… 那倒不至于。 是真的不至于。 那段比赛结束之后,也是在晚上完成了全国大赛的闭幕式,在闭幕式之前,举办了领奖仪式。 好在时间相隔不是很远,那个时候的孤爪研磨状态就不是很好,但是还能活动。 一整支队伍站在的聚光灯下,见到了霓虹的国家队总教练还有排球联盟的主席,来给他们颁奖。 冠亚季军就这么站在台上。 稻荷崎在之前拿下了季军的比赛。 三支队伍最后是一起站在同一台子上合照了的。 结束了颁奖仪式之后,孤爪研磨就在后台倒下了,连最后的闭幕式都没来得及参加。 起初是因为太累了,但是到了医院就已经发烧了。 最后收尾都整的匆匆忙忙的,混乱的场景,虎杖悠仁到现在都记得。 听着黑尾铁朗跟她说,没事的,研磨,没事的。 道理都懂,但是总是害怕跟爷爷一样,变得很严重。 毕竟爷爷也是从一场发烧开始的。 虽然现在爷爷状态好多了。 可他还是会有些担心。 担心的情绪,不能说光靠黑尾铁朗的安抚从而有所减弱,反而会觉得是不是只是为了让他不担心才说一些安慰的话。 直至第二天孤爪研磨退烧了,虎杖悠仁才终于情绪缓了一点。 “不会死的。” 黑尾铁朗当时一直这么安抚虎杖悠仁。 清醒多了的孤爪研磨,喝着小黑煮好的汤,有些好笑的盯着虎杖悠仁,“没死,看到没有。” 孤爪研磨精力好了很多,都有空嘲讽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能来照顾他,孤爪研磨并不意外,因为虎杖悠仁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如此担心他,是有些意外。 看来他爷爷的病,远比他们想的要折磨虎杖悠仁。 给孩子都整出心理阴影了。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对视了一眼,想的是同一件事。 虎杖悠仁远比他们想的要心思更深沉一点。 孤爪研磨好了些后,社团的队友们刚好过来看他了。 一下子,研磨家被填的慢慢的,很是热闹。 几个人讨论这次全国大赛之旅都有着同样的口吻,叹口气,随后想一下满脸幸福。 毕竟光回想都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是看着研磨累的都发烧了,好似又把他们拉回了最后一局拼了命要跳起来了的时候。 几个人一想就会集体安静,然后陷入回忆。 “就真的还挺累的。” 这是夜久卫辅说的。 刚说完,几个人对视了一下就笑了。 “累的时间可没结束呢。春高的预选赛马上也要开始了,可没时间让我们在这里感叹。”黑尾铁朗提醒道。 “这个时候提这个,果然是魔鬼队长是嘛?”海信行笑着吐槽道。 “接下来可是我们为期不多的暑期了,不许提这事儿,况且研磨还生着病呢!”山本猛虎也说。 但这么一说几个人就又沉默了。 好似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是吧,除了排球你们就没有其他什么可聊的?”夜久卫辅觉得无语。 “也不是。”海信行说,“主要是大家是在排球部认识的,大部分交集点也都是在排球部,很难提到其他的吧。” 这么说集体又沉默了。 交友这种事大部分的话题就是交集比较多的地方,共同话题也都是围绕在共同交集的事儿上是再正常不过的。 共同认识的人,共同经历的事儿。 这么一说,好似确实离不开排球了,因为共同认识的人,共同经历的事儿,都和排球有关系。 实在是没办法把话题从排球上挪开。 几个人沉思了一会儿。 没找到另外的话题。 最后还是海信行提议。 “距离暑期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要不我们组团去旅游吧。” . 组团旅游这事儿吧,不能说没经历过,每学期每个人都有两场修学旅行,社团还有两次合宿活动。 但一个排球部纯旅游这事儿,倒是第一次经历。 组织者黑尾铁朗,辅助组织者海信行,履行者排球部七人团正选队员。 要准备出发前虎杖悠仁和爷爷讨论了这件事。 “我一个人在家没事,这不还有护工和保姆。” 虎杖悠仁爷爷这几天状态还是很不错的,心情也很不错,加上经常去社区活动,整个小区的人也都熟悉了他们爷孙俩。 有时候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虎杖悠仁也是很乐于助人。几乎每个邻居都被他照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