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没走到门口，司如意已经跌跌撞撞冲到他前面，“不准进，你还想在我们家死皮赖脸不肯走？”</p>
“司如意。”司嘉楠忍无可忍，“这个房间里全部都是我的东西，我凭什么不可以进！”</p>
“你今天是非要缠着我们，不肯滚了？”</p>
“司如意，你那么紧张干嘛。”司嘉楠嗤笑道：“我不走，你在怕什么吗？”</p>
司如意愣了一下，脸色难堪地转过去，沉默了几秒，转过来时眼神带着嘲讽：“我等会儿要出门，你一个外人不方便在我们家，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你晚上再过来。”</p>
“……嗯。”</p>
司嘉楠垂下眼眸，掩盖眼神里的低落。</p>
就几天时间，这间他住了两年的房子，他成了一个外人。</p>
临走前，他抬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房间的方向。</p>
离开公寓，司嘉楠有点不在状态，他坐在小区对面的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小区的大门，可以看到进进出出的住户跟车辆。</p>
司嘉楠这些年，习惯了等待。</p>
他永远在等着连耀的出现，连耀的宠幸，连耀的回应。</p>
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意识到，连耀跟司如意上了床，确认关系，他们真的在一起了。</p>
他甚至连一句“分手”都不配得到。</p>
裤兜里的手机响很久，一直在震动中。</p>
司嘉楠就像是毫无知觉般，坐在面向落地窗的吧台桌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小区门口的人进进出出。</p>
“先生。”服务员站在后方，礼貌地提醒他：“好像你的手机响了。”</p>
宛如雕塑的司嘉楠眨了一下眼睛，才缓过神来。</p>
他低头摸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是盛杰打来的电话。</p>
“小楠，我有急事找你。”盛杰语气很急促：“你在哪里？”</p>
司嘉楠没什么情绪，语速很慢地说：“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讲？”</p>
他今天哪里都不去，势必要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到连耀。</p>
“不方便，我来找你也可以。”</p>
挂了电话，司嘉楠发送一个定位给他。</p>
盛杰仿佛在附近似的，十来分钟就到了，他把车停在路边，冲着店里落地窗前发呆的司嘉楠挥手。</p>
司嘉楠跟他对视了几秒，走出咖啡店，“怎么不进去，还有，你居然开车？”</p>
是一辆全新的比亚迪。</p>
盛杰憨厚地笑：“借的车，先上车，这里不能停。”</p>
司嘉楠犹豫地站在那里，没动。</p>
自从那件事之后，司嘉楠对盛杰冷淡不少，他本想一口拒绝，但转念想想，认识多年的朋友，还是先问问情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