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耀沉吟不语，过了几秒才问：“那他下午几点回来？”</p>
“他说今天不回来了。”</p>
他说……的。</p>
也就是说他在这里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马上到了中午下班时间，才被通知，他要等的人，今天不会出现。</p>
心里没有失落是骗人的，可还能怎么办呢？</p>
连耀起身准备离开时，感觉到几道目光往自己这边看过来。</p>
就连他现在的地位，都有人当面吃瓜，他突然想到那个时候的司嘉楠，无数次来公司找自己，没有一次成功，甚至连办公室都不被允许进入。</p>
司嘉楠的冷板凳坐了整整两年，他只是初尝滋味罢了。</p>
连耀离开前，去了司越文的办公室，本意是想着来都来了，跟他打声招呼。</p>
两个人在办公室门口碰面，司越文颇感意外：“连总，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业务要谈吗？”</p>
连耀笑了一下：“也没有，顺路过来罢了。”</p>
这个顺路就很好品。</p>
以往合作这么多年，连耀一向公事公办，虽然给司家的利润可观，但还不至于顺路就会过来看自己。</p>
“我刚开完会，我们进去聊。”</p>
司越文看破不说破，招呼他进自己办公室，推门而入，好像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p>
司越文喃喃：“好像进贼了。”</p>
连耀觉得一闪而过的身影有点熟悉，莫非……</p>
“到底是谁？”司越文站在门口吼：“再不出来我就叫保安！”</p>
总裁办公室外面办公的助理跟秘书组，统统投来好奇的目光。</p>
“小陈。”司越文对身后的助理说：“现在让保安队长带人上来。”</p>
“小叔。”</p>
司嘉楠从屏风挡板里面走出来，满脸写着怨气：“是我。”</p>
“你来就来了，不能大大方方的吗？”司越文往里面走：“偷偷摸摸的干嘛，偷我的私章啊。”</p>
司嘉楠翻了个白眼：“还要在你茶水里下毒。”</p>
“你个兔崽子！”司越文卷起衣袖，作势要收拾他。</p>
连耀维护司嘉楠的名声，赶紧把门关上，不让别人看到里面的鸡飞狗跳。</p>
司嘉楠气得跳脚：“连我都看不出来，还要叫保安，你错了没有？”</p>
司越文说：“你可真会倒打一耙，是我进来你躲什么？”</p>
“谁要躲你啊！”</p>
“那是谁？”司越文问完，突然明白了什么，转过身看向站在门边的连耀，摇头说：“小连，看来你是源头。”</p>
“谁怕他？！”司嘉楠嘴硬道：“我只是有点意外。”</p>
“说吧。”司越文看热闹不嫌事大：“怎么跑到我办公室来？”</p>
司嘉楠看了连耀一眼，说：“外人在呢，先不聊了，我走了。”</p>
说完，他匆匆走到门边，连耀主动给他让出路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原来到司总办公室也算是外出。”</p>
司嘉楠踩了他一脚，怒气冲冲离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