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历史留名的高官名臣，无论忠奸，智商都不会差。</p>
蔡京四起四落、先后四任宰相，他只是贪婪自用，他的智商情商不但不低，反而远高于世人。</p>
西门卿不准备能瞒过蔡京，却也不打算细说，只因没那个必要。</p>
一门生意再赚钱，还能有蔡京做的无本生意赚钱？</p>
“不能算新法，只是我那干兄弟勤恳，又不吝使力，便总能有些许盈收。”</p>
言外之意：拿人当牛马使，人力成本下去了，盈收自然也就上来了。</p>
蔡京果然不在意西门卿是否有制盐新法，当官到得他这个份儿上，岂用他去汲汲营营费心挣钱。</p>
他若想要，多的是人巴巴地孝敬上来。眼前的西门卿不就是现成例子吗？</p>
蔡京遂问：“盐田开在滩涂，只是你属意哪一块？”</p>
西门卿并不说明，“指定哪块滩涂却是还未定下，待得小人带领兄弟们去勘察过，测过各处海水咸淡，看过地势平陡，选过柴木稀茂，才好最终决断。”</p>
“只大体是在沧州、棣州一代沿海。”</p>
只是在海边划两块滩涂开盐田，又不是把两州之地给他，小事一桩。</p>
蔡京收钱办事倒也爽快，“这事虽麻烦，但累次承你费心，无物可报，便为你办到这事。”</p>
西门卿:“劳烦老爷！小人来日若挣得银钱养活兄弟家小，必也有您一份活人功劳！”</p>
蔡京听懂了言外之意，日后还有他一份孝敬，就更为满意了。</p>
为了那份孝敬，自然他也要为其庇护。</p>
许诺道：“你且等待几日，办好了一应书拟，再差人告知与你。”</p>
西门卿就着跪谢的姿势，叩头谢道：“多谢老爷！”</p>
把感激涕零的姿态做了个足。</p>
正事既毕，西门卿看蔡京没有留他饭，也没召见武松的意思，就又简单说了一些盐场打算后。</p>
就识趣告了退：“老爷朝务事忙，小人不敢再叨扰。”</p>
“你退下罢。”蔡京没有挽留，只吩咐翟谦送客。</p>
翟谦领命进厅见过蔡京，就在前引路，走出两步，回身示意道：“西门员外，请随我走。”</p>
“劳烦翟大管家。”</p>
西门卿跟在翟谦后头，原路出厅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