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名,你说我答应他怎么样?]</p>
[每年进上年总产量三万吨,连进一千五百年?别说宋徽宗,就是整个封建社会,都没这么长命!]</p>
[小名,你懂我的。]</p>
[对,我懂你。]知道你现在气极了,竟用了从未用过的插科打诨方法,来转移注意力。</p>
不止宿主,它也气死了好吗!</p>
朱勔的行为根本就是想抢两个盐场,还嫌管理麻烦,于是就让宿主白给他晒盐!</p>
想得咋这么美呢!</p>
在武松拳头攥紧,青筋暴起之时,全身之力凝聚欲要暴起之前。</p>
西门卿一把攥住身边武松的手腕,上半身偏斜,以半身之力压住!</p>
如此,方才没让武松暴起。</p>
西门卿顺势做出因听到朱勔的话,惊骇至极没有跪稳的样子,半瘫在地上。</p>
朱勔也不出声催促。</p>
半晌过后,西门卿才双掌撑地,恢复跪坐。</p>
极其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望向上首的朱勔,声音颤抖干哑:</p>
“盐,比之万民之食粮,亦不过分。”</p>
如何能如此浪费?</p>
虽未明说,但其意明确。</p>
在场十三省提刑官,并院中婢仆所有人都能听出来</p>
“且盐若近触必烧伤肤体,只可远观赏看。既是远观,石灰洁白亦可涂刷山石大地,何必以盐充雪?石灰亦可充作冬雪啊。”</p>
是啊,盐会烧伤肤体,否则也不会有伤口撒盐一说。因此精盐充雪,只能用作远观。</p>
既然远观,又何必非得用精盐呢?石灰也可啊。</p>
朱勔疾言厉色喝道:“圣上赏看之景,岂能用石灰假充?!”</p>
西门卿神态迷乱,他不解,他绝望,他企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p>
“可精盐假充的雪景,那也不是真雪堆积成景,岂能算赏雪景?”</p>
“哪多废话!”朱勔无话反驳,于是不耐地喝道。</p>
他本就不是为了拿盐充雪,不过是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看上了一样物件,无论是否有主、是否藏于家中,都可指作御前之物,一转手就归了他所有。</p>
“贼厮只管回答,进是不进?!”</p>
原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觉就啰里啰嗦说了这许久!</p>
朱勔的呵斥响彻庭院,字字蛮横,俨然昭示他之言行与强抢无异了。</p>
西门卿再次偏斜,半瘫靠在武松肩臂上。</p>
半晌之后,重新跪坐,然后伏倒。</p>
由胸膛经喉咙,从唇齿间挤出一个字:“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