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说，不过礼物肯定要准备的吧？」</p>
「小陈打算送什么？」</p>
等待晚饭空隙,陈舟收拾起储物间。</p>
塞个四袋水苔/泥炭土，屋里显得很挤。</p>
五花八门的工具，瓶瓶罐罐,装着储备粮的袋子……给人感觉乱七八糟的。</p>
陈舟整理着鸡鸭毛——跟爷爷学的好习惯，杀鸡杀鸭拔出的羽毛都会清洗、晾晒——瞄到弹幕询问,不由得愣了愣。</p>
聂昭生日吗？</p>
一看日期今天是5月27……啊对！</p>
恍惚：想起上一年度,他曾允诺送龙舌兰酒补偿对方生日礼物……至今龙舌兰酒不见踪影。</p>
不自觉嘀咕：“这么快就一年啦……”</p>
直播间观众闻言，感性忽发，一个个化作吟游诗人。</p>
叹息一年光阴艰辛，荒星生存多么不易。</p>
忘了再追问礼物的事。</p>
陈舟端着簸箕,回到自己房间；</p>
一边打磨樟木枝——精挑细选出来的,六七十厘米长，树枝笔直,上下粗细几乎一致。</p>
一边盘算送聂昭什么生日礼物好。</p>
“小陈,吃饭！”</p>
樟木枝从头到尾打磨得圆润,陈舟拿起一根细线，就听到苏靓敲门。</p>
肚子饿得咕咕叫,连忙丢开手里的东西。</p>
美美享用一顿热乎美味的晚餐。</p>
洗漱回房，继续先前没忙完的活。</p>
从簸箕里挑出五彩纷呈的羽毛——以花羽鸡跟红锦鸡公鸡的羽毛为主。</p>
开始缠绕丝线。</p>
不是苘麻线，草绳系不牢，时间长了容易断。</p>
岩石纤维系得紧，几十年也很难老化。</p>
线卷搁在两脚间。</p>
左脚踩着线，不时松脚，手里木棍转个圈，缠着一圈羽毛。</p>
「？？」</p>
「这是做什么？」</p>
「亲手制作给老聂的礼物吗，好暖！」</p>
「我先前就觉得野鸡羽毛超漂亮！」</p>
「秃尾鸡除外。」</p>
「哈哈哈」</p>
「毛茸茸的好可爱！」</p>
瞥到弹幕询问，陈舟笑说：“做的鸡毛掸子……以前人拿它掸扫灰尘，非常好用。</p>
“动作放慢……喏，就这样绕紧，打个结。</p>
“重复绕，把羽毛稳定住就行。”</p>
制作鸡毛掸子并非突发奇想。</p>
寂静谷气候整体干燥，春秋季节风多，山洞栏杆、“家具”等，一天下来都会落不少灰。</p>
每天不得不抽空清扫灰尘。</p>
先前自制好几把扫把。</p>
——材料用的“地肤”，是苋科的一种杂草，在陈舟老家称呼其“扫帚草”。</p>
扫地还算干净。</p>
不过扫台面上的细灰总觉得不够彻底。</p>
经常扫过一遍，再拿丝瓜络擦一遍。</p>
费工费时。</p>
就想着制作鸡毛掸子。</p>
无奈每天杂事太多，老是忘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