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空卖头发，就麻烦小船啦……钱你留着。”</p>
“一定要卖？”</p>
“哎？小船喜欢我的头发吗？”</p>
“唔。”</p>
聂昭开心地笑：“那送给小船作纪念！”</p>
陈舟没再说什么，拿起剪刀，对着聂昭脑袋瓜比划。</p>
小紧张。</p>
好在给爷爷跟自己剪过头。</p>
也算有经验。</p>
起码……</p>
不担心手抖误伤到男朋友！</p>
咔嚓。</p>
咔嚓。</p>
大长发变成妹妹头。</p>
“噗！”</p>
陈舟没忍住，一个手抖，妹妹头豁了一大块——糟糕！</p>
赶紧在另一边对称着修修。</p>
艹！</p>
另一边修过头了！</p>
赶紧换一边重新修！</p>
聂昭的发型几经变化——</p>
由“几”到“冂”；</p>
“冂”变“勹”；</p>
陈舟努力挽救，“勹”终于基本对称，成了“冖”。</p>
哦，不准确。</p>
应该是……“爫”。</p>
聂昭的头发越短，卷得越明显。</p>
陈舟沉默良久。</p>
看着男朋友两侧几乎被剃秃，头顶却一团“海藻”，不由得怀疑人生。</p>
“小船？好了吗？”</p>
“没！”</p>
陈舟打了个激灵。</p>
不敢让男朋友看他的造型。</p>
心虚啊！</p>
学起现代tony老师的作态，洋洋洒洒道：“军人的话，头发越短越精神，我给你剪个‘站桩’……”</p>
聂昭毫不怀疑：“都听小船的~”</p>
最终，“站桩”没能“站”起来。</p>
几乎贴着头皮的……小平头，大概？</p>
陈舟彻底放弃治疗。</p>
不放弃也没法，已经没头发让他拯救了！</p>
聂昭突然笑出声：“小船手艺很棒，把我的头修得好圆！”</p>
陈舟：“……”</p>
是你本来头型就圆好不！</p>
不过……</p>
刚刚没敢正眼看，此刻仔细打量——其实也还好？</p>
银灰色平头，衬得聂昭有些非主流，却一点儿也不显丑。</p>
五官的优势完全突显出来。</p>
酷似机器人的银灰眼眸，冷冽而锋锐。</p>
这会儿盈满笑意，漂亮到咄咄逼人！</p>
陈舟被煞到了。</p>
甚至听不到对方说的什么。</p>
直到……</p>
凑近的大脸，要跟他贴贴。</p>
陈舟耳根发热，故意吐槽：“你这样，肯定干不了潜伏任务，太闪了！”</p>
聂昭没所谓：“潜伏任务都很危险，干不了正好，我可不要受伤，让小船心疼。”</p>
“……你好自恋啊。”</p>
陈舟忍俊不禁，下意识伸手……没头发可扯，就揪了揪对方的耳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