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整个世界都变得潮湿，湿气里是太宰朦胧的眼神：“真不记得了？”</p>
“完全不记得了！”</p>
……怎么可能不记得。</p>
上一段婚姻是各自的利益考虑，双方各怀鬼胎，没有真情实感，但胜在新鲜，年轻的身体有着超过意识可控范围的喜欢。好起来的时候，也会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p>
太宰眼角勾着一抹微红，他仰头朝我抬了抬下巴：“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p>
他的衣服在不知不觉中散开了，只剩下一层细腻如白雪的绷带。</p>
而绷带下的光景，却从不肯示人，哪怕是在新婚之夜面对自己合法的妻子。</p>
不仅如此，太宰有着相当多古怪的癖好。</p>
比如他在接吻时不会闭上眼睛，比如在最关键的时候，他依然能停下来，然后盯着最难看也最难堪的连接处，一言不发。</p>
那双鸢色的眼睛，在我记忆里永远都是睁着的。</p>
他那时候就热衷自杀，我还因此开玩笑说他即使死亡也注定死不瞑目。</p>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艰难地喘息道，“……最基本的尊重，别变成奇怪的关系。”</p>
“哦，奇怪的关系？”太宰假装不懂，“那是指什么？”</p>
拳头被他握住，手指被一根根掰开。</p>
好不容易攒起来一点对抗的勇气，就这样又消失了。</p>
原来人间失格不止是异能力，更是刻进他dna里的东西。</p>
“樱溪酱，你自己看嘛，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我，收拾你。”</p>
卧槽，不能看，眼睛要瞎了！</p>
“而你，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他在我的耳边低声吐字，“都，欠，收，拾。”</p>
“！！！”</p>
没有人能说清太宰家的客厅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大一面镜子。</p>
他奇怪的癖好又增加了？</p>
不，那不是镜子。</p>
那是玻璃窗的反光，在黑夜里像镜子一样，清楚地映照出不可告人的勾当。</p>
“太宰，我想过的，我有想过和你好好生活的！”</p>
我突然的抗拒让太宰微微一愣。</p>
继而却是更加严苛的接近审讯的质问。</p>
“和我好好生活，就是连续半年睡在杀人侦探的房间里？”</p>
下巴被捏住，头被转向一边，视线里是窗户上纠缠的人影。</p>
“那是在讨论工作！”</p>
“每天给中也写邮件，在他面前喝到不省人事也是在讨论工作？”</p>
“……喝醉就一次。”我挣扎起来，“而且中也是我的朋友，和朋友聚餐喝个酒很正常吧。”</p>
再正常不过了。</p>
中也是君子，君子绝不会有任何出格的行为。</p>
“嘘。”太宰的微笑变得苍白起来，声音也变得很轻，“我看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