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他知道我还给灰谷兄弟当牛做马的抵债，估计要把我的狗头打掉，得赶紧岔开话题。</p>
“匹诺曹的故事？”森鸥外助我岔开话题，“是那个意大利的童话吗？”</p>
“对。”我问道，“森先生，您见多识广，您看过几个版本的匹诺曹？”</p>
“你是指译本吗？”森鸥外想了想，“我阅读过原文版的和德文版的，日文译本的艾丽斯酱有一本。”</p>
“不，我是指故事的结局。”</p>
他反问道：“难道不是木偶匹诺曹变成了真正的小男孩吗？”</p>
……果然。</p>
费佳计算机里的结局不是正常人看过的结局。</p>
“樱溪小姐读了改编版本的吗？”</p>
“……嗯，故事的前面都是一样的，只是木匠最后把木偶变回了木头。”</p>
换作在平时，我不会和森鸥外聊这些，但现在坐在一张餐桌上，也不好在中也面前无视他的老板。</p>
“完美主义者么？”森鸥外说出了和中也相同的话，他还加了后缀，“可敬又可怜的匠人精神。”</p>
“森先生，如果您是那位木匠，您会怎么做？”</p>
森鸥外歪了一下头，从他前额垂下一小撮呆毛，这个动作使他多了几分微妙的孩子气。</p>
“那我一定要——”他竖起了食指，“要将匹诺曹做成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就像我的艾丽斯酱那样~”</p>
中也：“……”</p>
“是很森首领式的回答。”我看向中也，“如果中也是木匠，会怎么做？”</p>
“纠结一上午了，这个故事有这么让你上头吗？”中也给了我一个“你有完没有完的眼神”，但还是认真回答了，“怎么做？养着呗，小鬼要是说谎就揍一顿，揍几顿不就老实了？”</p>
也是很中也式的回答。</p>
完全没有抛弃木偶的想法。</p>
“樱溪小姐，如果你是那名幸运的木匠，你会怎么做呢？”森鸥外把问题抛回给了我。</p>
我张了张嘴，脑子里却一片空白。</p>
“……抱歉，我不知道。”</p>
我始终没办法代入木匠。</p>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中也直接替我回答了，“送去上学或是学点别的，只要不把小鬼带去赌场，一切ok。”</p>
这时候还不忘用赌场cue我一下。</p>
我十分不满：“中也明明自己也去赌场。”</p>
我和他甚至也是在赌场附近认识的。</p>
“我只赌钱，不赌别的。”中也顿了顿，“况且大部分时候我是去盯mafia赌场的运营情况，看看有没有杂鱼进来捣乱。”</p>
“哦。”</p>
“什么哦？赌场是赌钱的地方，输掉一半工资就可以撤了，你最好别被我抓到再和别人赌别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