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我又望进了那双紫红色的眼眸里。</p>
莫名的，我想起了中也家酒柜里的那瓶高级红酒, 也是这种颜色。</p>
美丽到，简直像是一种罪恶。</p>
“原来的你，不可能沦落至此。”少年鼓起腮帮子，似乎有些不满, “果然是被那个小偷乱改了设定。”</p>
……乱改设定？</p>
难道我和数码宝贝一样，是程序代码？</p>
那个小偷又是指谁？</p>
“变笨了。”费佳敲了敲我的头。</p>
“死吧, 去死吧！”三途疯狂地开着枪。</p>
地面迅速塌陷，一座由石头组成的巨人从地上崛起。</p>
“这里将是你的葬身之地！”站在巨人掌中的伊万同样疯狂。</p>
疯子vs疯子, 但三途虽然疯，毕竟不是异能力者，很大概率要交代在这里。</p>
包括他的王。</p>
我偏过头看了一眼mikey。</p>
他仍然平静地躺在手术台上，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p>
周遭的一切他都漠不关心。</p>
我的生死，三途的生死，以及他自己的生死。</p>
“万次郎，”我艰难地说道，“起来。”</p>
……我知道梵天的首领不会任人宰割。</p>
……我知道如果他想起来，就一定能起来。</p>
“你起来啊。”</p>
我努力朝手术台走去。</p>
低温对我的伤害太大，加上费佳可能还采取了其他手段，双腿一软，我跪倒在了地上。</p>
脚被冻在了冰面上，无法动弹了。</p>
距离mikey只有一步之遥。</p>
他淡淡地开口：“死了也好，一了百了。”</p>
一了百了。</p>
了什么？</p>
能了什么？</p>
“既然你一心想死。”我摸出了身上的枪，“那我就成全你。”</p>
枪口对准了mikey的胸口。</p>
“嗯。”</p>
他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站在我身后的费佳发出一声促狭的“噫”。</p>
砰。</p>
一声枪响，在混乱的石块撞击声中，显得格外清脆。</p>
久久的，mikey没有等到想象之中的死亡。</p>
他睁开了眼睛。</p>
“为什么？！”</p>
我没有朝他开枪，我打中的是自己的左手。</p>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p>
大量的血流出来，浇在冰面上，逐渐松动了凝结的一层冰。</p>
我抬了抬脚，总算能动了。</p>
“因为我的血也是热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