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他勾起唇角，朝我笑了笑，尽管这份笑意转瞬即逝，“那你珍惜他。”</p>
——他叫我珍惜中也。</p>
离开的时候，我想了想，拿起了魏尔伦挂在墙上的外套。</p>
他朝我投来“慈爱”的视线。</p>
我将外套盖在了三途的身上，仔仔细细地掖好，然后对魏尔伦解释道：“被王盖衣服，他醒来时会很开心，小孩子最好哄了。”</p>
现在的三途，彻底是小孩子了。</p>
魏尔伦挑挑眉，继续低头看书。</p>
他手里的书是——《本周不服输的中也》。</p>
……也不是什么正经读物嘛。</p>
话说这种刊物竟然没能被全部销毁，被中也看到又要爆炸了。</p>
“魏尔伦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这个问题也只有老骥伏枥的您能回答了。”</p>
他给我三分颜色，我又有了开染坊的勇气。</p>
“在问之前最好考虑清楚，惹怒我的下场。”他头也不抬地警告道。</p>
片刻后，我双拳紧握：“我考虑清楚了。”</p>
魏尔伦：“问。”</p>
“你不是人吧？”</p>
他手里的书瞬间被揉烂了，指甲摩擦过书页，发出了收割生命的声音。</p>
“我也不是人。”</p>
“听说是个非生命体，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问了很多人，大家都知道一点，又说不出个完整的答案。”</p>
“我现在很迷茫，我到底是应该听创造我的人的话，还是听异能科的话？”</p>
“我不能和中也绫辻他们说，因为我不是人所以我难过，大家肯定会担心，我只能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p>
“……其实怎么可能不在意呢？”</p>
魏尔伦没有攻击我。</p>
“原来是不是人不重要了。”他抬起眼眸，平静地看着我，“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是人了。”</p>
第56章</p>
56</p>
——重要的是, 你现在已经是人了。</p>
以上，来自一个同样不是传统胎生的同胞魏尔伦给我的答案。</p>
“而且是个有些愚笨，废话太多, 脑子不聪明, 令人讨厌的女人。”同胞毒舌地补充道。</p>
这句我全当没听到。</p>
我抬头看着他, 问：“伦子，你以前迷茫过吗？”</p>
“你再叫这个名字, 我就杀了你。”</p>
雷声大雨点小, 我都已经叫了三次了, 他也没真的杀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