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陷入沉思：“……”</p>
艾尔菲想起什么似的，说：“但我要扇回来。一报还一报。”</p>
男人：“。”</p>
以他快碎掉的手腕发誓，被她扇一巴掌他可能脑袋会飞掉。</p>
艾尔菲走回来，大腿压上他的腿，摁住他的肩膀，用白花花的小手对着他的脸比划。</p>
她皱着眉，好像很苦恼的样子。</p>
男人趁机飞快摸出自己口袋里的什么东西，往她的脖子上摔去！</p>
一个金属项圈圈住了艾尔菲的脖子。</p>
艾尔菲嗷一声，摸一摸脖子，男人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拿出什么东西按下按钮！</p>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男人松了一口气。</p>
那是超能力抑制器。专门用于抑制超能力者的能力。这本来该是他压箱底的东西，这东西黑市上都不流通，获取渠道只有……</p>
他长叹一口气，今天运气太差了，每次碰上这种特殊人物都是倒大霉，稍微折腾一点的他都得带伤，工伤借口他都轮了三遍了，造孽。</p>
这样想着，他想要把这小女孩儿拨开起身先去处理一下伤口。</p>
一扒拉，没扒拉动。</p>
一推，还是没推动。</p>
男人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猜测涌上心头。</p>
艾尔菲疑惑地看着他：“你在干嘛？”</p>
说完她又指一指自己脖子上的东西：“这是什么？”</p>
男人说：“呃。”</p>
他满头大汗：“是一个，你捏碎的话就会出小火花的东西。一个道歉的礼物。”</p>
他定了定神，也许她的重量并不是超能力的一部分，所以没能被抑制器控制，那么她的力量……</p>
艾尔菲把项圈扯下来，惊喜地看着项圈上的小电火花。</p>
男人：“……”</p>
力量是不是超能力的一部分已经不重要了。男人想。反正他已经要死了，这他妈重要吗。</p>
“很贴心。”艾尔菲郑重其事地说：“谢谢，我接受你的道歉。”</p>
男人：“……”</p>
而在这时，他突然懂了艾尔菲那套无理的逻辑规则源于什么。</p>
因为她的强大，所以无论是枷锁、项圈还是审讯用于施压的黑暗，在她眼里甚至算不上冒犯。</p>
但也因此，这小姑娘似乎并不记恨于他，他刚为这个事实松了口气，就听见艾尔菲说：“但我还是要扇你的。一码归一码。”</p>
男人：“……”</p>
这死心眼儿的小孩儿是谁他妈教出来的？</p>
男人很绝望。他从做这事儿开始就知道有一天他必要阴沟翻船，他为什么要节外生枝？</p>
他咬牙，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等一下，我还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