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任务是销毁战舰能源。”夜翼说，利博坦人的战舰内部明显不是给人类通行的。利博坦人的类人形态只是一种拟态。设施内部的通道狭窄且畸形，比起生活设施，更像是一座工厂。“战舰内部有两个较为集中的能源反应。我们的目标是后者，能源产出地点。前者交给超人处理。”</p>
在这样的地方战斗是非常难的事。他们只能凭借梅根的能力去探测前方的道路，尽量避免交战。路途中除了有一次惊动了一个巡逻小队之外，艾尔菲简单粗暴地将其解决了。</p>
道路逐渐宽敞。能量反应的源头近在咫尺。一扇门扉展现在他们面前。</p>
没有密码。没有门禁措施。傲慢的利博坦人，只是迫于庞大能量失控的威胁而设立了禁制，从不思考对外来者的入侵防范。</p>
门打开了。</p>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p>
里面是一个望不到尽头的房间。房顶就像是天空一样遥不可及。无数三人难以合围的巨柱从地上直直生长到天上。</p>
但空间的宽阔并不是最令人头皮发麻的事情。</p>
每一根巨柱的中间，都漂浮着一个人类。</p>
夜翼哑然。没人能说出话来。直到梅根发出一声尖叫，打破了沉默。夜翼迅速扭头回去，看到梅根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p>
“太……”她痛苦地说：“好吵，好……”</p>
夜翼说：“艾尔菲，你在这里别动，我带梅根……”</p>
艾尔菲没有听他说话。她的视线死死盯着其中一根柱子，慢慢地走过去。</p>
夜翼看向她的视线尽头。托尼斯塔克。纽约富豪。钢铁侠。</p>
夜翼一把拽住她。</p>
他扯着艾尔菲的手腕，警告道：“如果你现在轻举妄动。我不知道会对他们造成怎样的影响。”</p>
艾尔菲停下脚步。她吞咽了一下，无措地看着夜翼。</p>
“先离开这里。”夜翼迅速地说：“梅根快要撑不住了。”</p>
艾尔菲看了一眼梅根，把她架了起来。他们迅速离开了房间。</p>
门关上之后，梅根才缓了过来。虽然她的脸上满是冷汗，但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她抓住夜翼的小臂：“里面的那些……”</p>
她吞咽了一下，才能组织好语言：“所有人……我不知道有多少，全部……都在挣扎着。太响了，即使我不想听到，也……”</p>
她把自己抱起来，几乎发抖：“在那些……记忆里……全是，那些，彼得的……”</p>
她语无伦次。夜翼按住她的肩膀：“吸气，三，二，一。”</p>
她稍微镇定了下来，然后说：“……被灌输着那些记忆。他们全部都。”</p>
她顿了一下，看向夜翼，不敢置信：“……整整三年？”</p>
——线索串了起来。</p>
捕笼。捕捉而非杀死，瞭望塔的能量储备室，彼得的记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