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静谧的夜色里,鸦元的声音显得不疾不徐。
“你还偏偏是鱼拾月的人,还替她在我的房间里安装摄像头……偷窥别人的秘密很有意思?”
“唔——唔——唔唔!”
随手掐灭掉烟蒂,鸦元蹲下身,在杨管家绝望而痛苦的眼神中,将拉链合上。
手上稍一使力——
只听‘咕咚’一道重物入水的声响后,下方的水面泛起了一道道巨大的涟漪。
鸦元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岸边,看着那件黑色的行李箱沉入水底,水面再无一丝波澜。
他想,人和动物似乎没有很大的不同,都很容易处理。
区别在于人是罪有应得,而动物只是因为它只是动物,所以运气不好才会被猎杀罢了。
鸦元抽了很久的烟,直到烟盒里的最后一根香烟燃烧殆尽,他才慢悠悠地发动了车辆离开。
乌云将头顶上的月色遮蔽,车窗外又下起了小雨。
他想,林塔的天气预报倒是十分准确,可以模糊掉今晚的秘密。
只可惜,他的心里没有办法下雨,即便下,也只能将那隐秘的念头冲刷得越发清晰。
淋着越来越密集的雨水,汽车一路行驶向幽长无光的夜色里。
他说:“我有罪。”
鸦元有没有罪,鸦隐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