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隐低头再度看向腕表,离考试结束时间,还有十分钟。
她将提前收拾好的包反手背在肩上,拿着卷子走向了讲台,在最大范围允许提前交卷的时间里,将卷子递给了监考老师。
不过很快,放假的愉悦便被身后随之响起的脚步声打断。
她克制住了想要回头的念头,绷直着脊背疾步往前走。
下一秒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清越的声线:“等等我呀,阿隐”
“我真伤心了,才分开多久啊,你就装不认识我了。”
听了这话,鸦隐恨不得背生双翅,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家伙该不会就等着她什么时候交卷,特意来堵她的吧?
“有什么事吗?”
眼看甩不掉身后那一声声,跟叫魂儿似的拉长的声调,鸦隐干脆停下了脚步。
“你不好好回家养病,追着我过来干嘛?”
于烬落显然不打算承认,自己紧迫盯人的行为。
垂落下的目光如同某种粘稠的液体逡巡过她的脸,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不跑,我就不用追了呀。”
“都好多天没有见到你了,我好想你的。”
鸦隐面色不善:“有这精神头,干点儿别的什么不好吗?”
“比如可以去找柏远的妹妹聊聊,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来着,相信她也不会让你伤心。”
于烬落丝毫没有被对方戳中‘生病’痛处的不满,反而颇有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