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力量……”
苏命低头凝视着自己不断扭曲变形的身体，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蛇在蠕动，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凝重，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这绝非简单的形体变化，他感受到一种更为本质的侵蚀。
每一寸血肉都在被某种力量重新编码，就像有人正在用橡皮擦去他存在过的痕迹，再一笔一划地重新书写。
直接将一个人的根源改变，即便他还有意识，可真的还是人吗？
或者说，他还是人类时的他吗？
“这一切，都是你构建出来的吧？”
苏命冷冷望着上空那猩红复眼，心中的一切疑惑在此刻都被解开。
战场之上还有一个隐藏起来的深空强者。
而这片环境就是对方构建起来的，为的就是让他怀疑自己回到了从前，为的就是让他在环境中被扭曲，被同化，沦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而想要阻拦这种畸变……
“噗呲！”
始终带在身上的刀贯穿了喉咙，血液喷涌而出，苏命无力的倒在地上，畸变的手臂不受控制想要去捂住喷血的咽喉，可却被苏命死死压在身下。
“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
气管被破坏，苏命声音模糊的不成音，始终未变的只有那双坚定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