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薄纱窗帘,在少年凌乱的被褥间织就细碎金网。顾翊将手臂横在眼前,布料褶皱在逆光中勾勒出朦胧轮廓。
“师兄.这才几点…”他喉间滚着未散的睡意。
楚子航站在床尾阴影处,“李指挥让我早些来叫你,有人要见你。”
被褥窸窣声戛然而止。顾翊抬起半截手肘,晨光刺得他眯起眼睛。
“谁?”
“不知道。”
“别又是要签什么血契才能说的机密吧?”少年尾音带着戏谑。
楚子航摇了摇头,“可能是学院的招生组。”
“学院?”顾翊猛地坐起,弹簧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师兄说的那个.专门培养混血种的地方?他们都是主动来招生的?”
“原则上会主动吸纳新人。”楚子航转身看向窗外,玻璃倒影里他的瞳孔泛起暗潮,“但也有例外。”
蝉鸣突然刺穿晨间的寂静。顾翊赤脚踩在冰凉地板上,“什么意思?”
楚子航刚要开口,橡木门轴突然发出滞涩的吱呀声。逆光中李承泽倚着门框,“顾翊,我们需要谈谈。”他手中牛皮档案袋烙着暗红色火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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