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他去南京给太祖爷守陵……”
李太后这句话说的,极为轻松,仿佛真的将冯保当作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奴一般,任意处理。
而朱翊钧听完之后,笑了。
这个笑,是因为内心的无语,真的是被气笑得。
母后还真的敢想,敢说啊。
冯保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宫里面有威望得太监们多了去了,到了此时,也就只有冯保一人能镇住场子,不仅对宫内,对朝堂也有一定得影响力。
而冯保得影响力,也是皇帝影响力的一部分……这个时候,若真的让冯保去南京为太祖高皇帝守陵,朱翊钧无疑是自断一臂。
“陛下,你笑什么……是在笑母后我不自量力,还是在笑母后异想天开呢……”
“母后,两者都有吧。”朱翊钧也不隐藏自己的内心想法。
听着朱翊钧的话,李太后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朱翊钧:“皇帝,吾儿……”
朱翊钧也站起身来,微微躬身:“孩儿在。”
“孝道乃人伦之大本,其重如泰山。昔圣人云:“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又言:“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五者备矣,然后能事亲。此皆至理名言,切不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