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拿不准,人性使然。
而朱翊钧却是再次回答:“朕不会允许,后人去说,万历年间那场宗藩改制,不过是场镜花水月的盛世幻梦……”
“申爱卿,不急于一时,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希望你能助朕,用十年光阴,促成此次宗藩改制……”
申时行闻言下跪,不敢推辞,他是既兴奋,又惶恐。
兴奋的事情是,皇帝陛下要他做的事情,不亚于张居正改革的难度,同时,对于大明朝来说,也是影响深远的事情。
如果是真的成功了,自己的历史定位会提高许多……
申时行踏出临时行宫时,天际最后一丝暮色早已消散。
夜空中浓云如墨,只透出几颗黯淡的星子,仿佛是上天随意撒落的碎银,在沉沉夜幕里若隐若现……
风裹着早春的寒意掠过申时行,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上了马车,随后返回自己的小院。
马车碾过石板路,车轮发出单调的吱呀声,像是疲惫不堪的老者在叹息。
申时行掀开帘子,远远望着大明湖黑沉沉的水面泛着冷光,岸边垂柳的枝条在风中无声摇曳,宛如无数枯槁的手臂。
济南城早已陷入沉睡,唯有零星几点灯火在深巷中明明灭灭,像极了将熄未熄的残烛,透着说不出的孤寂与苍凉。
回到小院后,申时行将前面没有喝的粥给喝下,而(本章未完,请翻页)
请收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