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陈闻礼被叔父的言语惊吓到了。
想要拒绝。
但皇帝陛下摆明了不给他这个机会。
等到召见结束之后,朱翊钧看了一眼冯保:“这个泰宁侯,朕给他打交道的机会不多,现在看来,都是一个清醒的人啊。”
“陛下,数百年的勋臣啊,其后代怎么可能全是酒囊饭袋呢。”
朱翊钧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北风卷着枯叶掠过午门石狮,陈闻礼紧随着叔父的脚步跨出宫门。
青铜门钉上凝结的白霜簌簌掉落,在他玄色箭袖上洇出点点湿痕。
直到宫墙飞檐彻底消失在灰蒙蒙的云层下,他才按捺不住拽住陈良弼的貂裘大氅:“叔父,您为何要当着陛下的面说那些?”
陈良弼转过身,苍鹰般的眉眼在暮色中泛起笑意。
忽然一阵朔风呼啸着扑来,卷得他腰间玉带板叮咚作响,他下意识紧了紧赤金云纹镶边的披风:“这有何不妥?”
“侄儿实在不明白......”
“这世间的事情,你有很多都不清楚,你现在是将领,很多事情你不用清楚,你只要知道,练好本事,给陛下打一场场胜仗即可……”
“营中可还有事?”
“无事。”陈闻礼轻声说道。
“今个天冷了,无事便陪叔父喝两杯。”
陈良弼说(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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