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熊多少有些不乐意。
但……
经过,朱翊钧“苦口婆心”劝说下,只能勉为其难的接下了这道圣意。
不过,他心里面还多少有些忐忑。
自己一直都是管自己人,跑到海外去管土人,能管得了吗。
叶梦熊同意的话音刚落,朱翊钧当即抚掌而笑,龙袍袖口的金线在烛火下晃出一抹亮色。
他往前倾了倾身子,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好!好个叶梦熊!朕就知道你有担待!当年你在山西练兵,硬是把散兵游勇拧成铁军,跟蒙古人硬碰硬的干了几场……”
“如今这爪哇虽远,可论起经略之才,满朝文武谁能比你更懂‘因地制宜’?”
说道此处,朱翊钧顿了顿,指尖轻叩着御案,目光灼灼:“你呀,也莫要妄自菲薄。那些土人看似粗野,实则懂规矩——只要你拿出当年治兵的法子,恩威并施,何愁管不下来……”
“朕把南洋的门户交给你,是信你有这本事替大明拓土开疆,可不是让你去当甩手掌柜的!”
这番夸奖说得恳切,叶梦雄脸上虽掠过一丝赧然,心底却仍存着几分疑虑。
他拱手一揖,终究还是把那点不安问了出来:“陛下抬爱,臣愧不敢当。只是……臣斗胆一问,这爪哇远在海外,臣此去……真不是被当作‘发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