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个时候,戚继光是最能感同身受的。
冯保、陈矩侍立御座旁,仿佛石雕。
朱翊钧脸上的那丝淡笑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肃穆。
李昖强压悲痛,继续道:“……然倭寇船快刀利,来去如风,我朝鲜水师孱弱,陆路驰援不及,往往望洋兴叹,徒呼奈何……”
“沿海百姓,朝不保夕,田地荒芜,商路断绝,实已苦不堪言,长此以往,恐东南半壁,将不复为臣国所有矣。”
“臣,臣无能,愧对祖宗社稷,更愧对陛下托付藩屏之重望!伏乞陛下……念在朝鲜世守臣节,恭顺无贰,念在数百万黎民嗷嗷待哺……发天兵以救倒悬,朝鲜举国上下,必永感天朝再造之恩……”
说罢,李昖再次深深叩首,额头重重触在金砖之上,久久不起。
他身后的朝鲜大臣们也随之伏地叩首,殿内一片压抑的沉寂。
朱翊钧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阶下匍匐的朝鲜君臣,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倭患荼毒,生灵涂炭,朕闻之亦感痛心。然……”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探究与严厉:
“据朕所知,洪武定制,朝鲜国兵甲之制(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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