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朝鲜?那地方穷山恶水,哪有京师舒服……虽然说到那里去能搞银子,搞数不尽的银子,可银子这种东西,多少算多呢,够花够享受不就行了。
更何况,远离中枢,岂非自绝于权力中心……
朱翊钧看着李成梁失态的反应,听着他那急切推脱的话语,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位曾经威震辽东、此刻却显得有些慌乱老国公。
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凝重起来。
冯保垂手侍立,仿佛一尊泥塑,就这样看着明显惊慌失措的李成梁。
良久,朱翊钧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宁国公啊……”你……就甘心在京师这方寸之地,做一个富贵闲散的国公爷吗?”
李成梁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抬起头,迎上皇帝深邃的目光。
“想当年,宁国公镇守辽东十余载,北拒蒙古,东慑女真,铁骑所向,胡虏闻风丧胆,何等威风,何等豪迈……”
“卫青、霍去病,长驱漠北,封狼居胥,其功业彪炳史册,然其用兵之地,亦非汉家故土,而是塞外蛮荒!前朝大将李靖,率三千精骑,奔袭千里,直捣突厥王庭,生擒颉利可汗,其赫赫威名,岂是在长安城中养尊处优得来的?”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再次看向李成梁:“真正的名将,其锋芒,岂能因爵位尊崇而自缚?其壮志,岂能因京师繁华而消磨?国公之尊,是朝廷对你过往功勋的肯定,却不应成为你安享富贵、止步不前的枷锁……”
“朕每每思及国公当年在辽东的英姿,再看看如今…(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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