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脚步放得更轻,他想看看,自己这好大儿,这么好的春光,天天窝在殿里面干什么呢。
刚踏上通往偏殿的回廊,一阵清朗、尚带几分稚气却刻意压得老成的诵读声,便透过虛掩的隔扇窗棂,清晰地传了出来:“…故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所恶为几千道”
稚嫩的童音努力模仿着经师大儒的腔调:“……夫唯不争,故无尤。圣人效法此道,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此乃大道至简,无为而成……”
朱翊钧脚步一顿,眉峰微挑。
他认得这声音,正是朱常洛的。
这孩子,刚下学不久,怎地又在此讲起道德经来了?
还讲得似模似样?
一丝好奇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赞许,让他悄然移步,无声地贴近了那扇雕花木窗,目光透过窗棂的缝隙向内望去。
偏殿内光线略暗,布置得竟有几分道观清修之地的味道。
小小的朱常洛,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身上却披着一件与他身形颇为相合的靛青色云纹道袍。
那袍子料子极好,光泽内蕴,针脚细密,袖口与领缘用银线绣着繁复的八卦云纹,一看便知非是凡品。
话说回来,(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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